“真的?”她的眼睛睁得特大,好奇和感兴致代替应该有的难为情。对于这一点改变,又让她吓了自己一跳。“你打算怎么报答我?”她心中仅存的李奇的影子,越来越遥远,越来越模糊,终至完全消失。
她只想陶醉在平安的自由自在的特质里,感觉全然无压力的了际关系,至于其他烦人的事,被她暂时逐出门外,敬谢不敏了。
“嗯……让我想想。”咬住下唇,身子往椅背靠,他果真努力的推敲报答的方式。
对了!平定又可以派上用场了!
“带你见见平定吧,他下部队后还没空回来呢!总算星期天有假回家。怎么样?想他吗?”
一想起平定,青云的心是喜孜孜的,尤其他那一声声腻人的“姊姊”叫声,教青云好生想念,他真是个可爱的大男孩。
“我已经开始期待了,怎么办?”虽然和平安相处的时间不多,青云发现心境上却受他不少的影响。
“他好吗?”
“哈!平定走到哪儿,乐趣就跟到哪儿,怎会不好呢?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在不同的地方、不同的工作中得到快乐。问他好不好,对他简直是一种侮辱!也许你应该问在他周围的人、事、物好不好,可别让他给闹翻天才是!”一说起活力无穷的平定,他的话可就多了。
“平爸、平妈呢?”青云有点儿过意不去,现在才想起两位豁达的老人家。
“妈妈还是每天为三餐忙,也不晓得有什么好忙的、爸爸还是每天向老榕树报到,日子过得比什么都刺激呢!”喝了一口酒,平安定定的瞧着青云,不相信她是专程为闲话家常而来。不过,他很想知道接下来她要问候的会是谁。他双手交*在胸前,好整以暇的等待他。看见平安举起酒杯,青云才意识到被她遗忘了的那杯放在她眼前的酒,还没碰过呢。这个时候啜一口正好可以巧妙的掩饰她的词穷。
在酒杯碰触两片薄唇的时候,她想起了平安的一句形容词——发情中的大母牛!噗哧一笑,口中的酒却不容许她张开嘴,为了不让酒从口中喷出来,她硬是一口吞下它,结果是呛得满脸通红,咳嗽不止。
活该是背后取笑他人的报应吧!她惊讶现世报还真快。
“你的病人陈美枝,好吗?”她忍不住要问候她。
平安先是一愣,继而微微一笑。
病人那么多,她不会无缘无故的专挑陈美枝作为问候的对象,所以,唯一可能而且合理的解释就只有平定了,肯定是他又多嘴的说出某些典故。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嘴角稍稍往上扬,他的眼睛告诉她,我明白你意有所指。现在,他已经不奇怪青云为何无端端的给呛到。
她涨红着脸,带着讪讪的不安,手指头无聊的在桌子的边缘来回移动,不得已,她只好承认失去话题。
“糟糕!我已经没有可以问候的人了。”
“如果愿意的话,可以谈我,或者你。”他专注的眼神充满只属于他的智慧之光,夹杂一些他刻意隐藏的浓烈渴求欲望。
这个眼神让青云捕捉到一个讯息:平安和平定最像的地方竟是眼睛。他们的眼睛都能为主人说话。
只不过——平定不懂得含蓄,他将一切锋芒全在和嘴巴一样不甘寂寞的眼睛,尽情的释放。
而平安的眼珠似乎有一道夹层,希望让人分享的,就放在外面这一层传递给每一个人;里面的这一层,则是安全的保险库,忠实的保管绝不公开的喜、怒、哀、乐。只获儿得他内心的密码才是进入的唯一途径。
这一眼泄漏了少许秘密,是一时的松弛吗?
不像!它应该是散意放水,好让青云获得通行证。
是美酒和旋律烘焙出来的气氛的功劳吧!四周眼波交替所制造的电流,就要让人招架不住了。
本来有意一吐为快的刹那冲动不见了,任何不受欢迎的东西在这个时候都是杀风景的。
就让一切随缘而来,随缘而往吧!地勤人员完成最后一项的飞行检视,作个OK的手势,着飞行衣、配备齐全的平定,连蹦带跳的进入机舱。
戴上飞行帽,插上氧气管,拔掉安全鞘,接着,他打开仪表板的开关,仪表板和雷达也确定没有毛病之后,平定算是飞行准备已就绪。
机工长指引平安的飞机慢慢滑出机堡,来到跑道头,平定“开大车”——也就是油门加到底,外型称得上短小精干的一O四战斗机便快速的在跑道上滑行。
很快的,已够起飞速度,拉起鼻头,平定已经置身在云雾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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