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秋水浑身宛如被电流击中,诚然忘了一切该有的防备和矜持。
她头昏口眩,心跳如雷,整个人彷佛为他那饥渴、热切、充满需索、缱绻的拥吻焚烧起来。
她双颊酡红,呼吸急促,理智混沌,颤抖地伸出羞赧的手缠绕住他的颈项,畅快地浸淫在这番教她芳心酣醉的柔情中。
她晕眩悸动,欲拒还迎的反应,让烈长虹益发血脉偾张,胸间强有力的鼓动着,于是,他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,无休无止地吻着她,由耳际到粉颈,还有雪白裸裎的酥胸。直到他们的呼吸即将被这波来势汹汹的激情淹没之时,烈长虹才抬起头来,问了一个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问题,“我可以吗?”
寒秋水在心醉神驰的当中,拎回她残余而狼狈的理智,“不,不可以。”她双手捂着脸,急步夺门而出,她怕再耽搁一时片刻,她会忍不住心头火热,陷入他的探索,怕稍一留恋会铸下弥天大过,怕……怕事过境迁后他会不要地,丢弃她……。
这样的惶恐简直没道理。凭她寒秋水的容貌、才识,想要她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,何必在乎他呢?
然,天可怜见的,她就是在乎他,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,紧紧揪住她的心扉。毫无疑问地,她也疯了,跟那求死的女人,不苟言笑的秦牧野一样,疯得十分严重。
烈长虹在门口将她拦了回来。
她在他怀中摇头,感觉泪水盈眶,沾湿他衬衫的前襟。“为什么让我遇见你?我不是你要的那种女孩,我不温柔也不体贴,更不懂得……”
他用手指点住她的唇,不让她再往下说。捧住她的睑,彼此相互凝望,交流着不必言传的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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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会议室里坐了四个人,二个男的二个女的,胸前全别了一枚黄色火形别针。那是烈家所属帮会的一种地位象征,由下至上,分蓝、红、黄三种颜色,除烈家的人之外,一律不准别上银白火形别针。
在场的四位,全是一级干部,拥有出色的外表和矫健的身手,当然还有聪颖的头脑。
他们不仅是谋士,还兼负烈家旗下产业的营运和规划,烈长虹视他们为心腹,不仅推心置腹更情同乎足,而他们对烈家的忠诚也只能用拋头颅洒热血来形容。因为他们全是烈老爷子从街头捡回来,精心调教而成的人才,没有烈家就没有他们,他们的命在十几年前就卖给了烈家,而且是心甘情愿的。
“这一次他狩猎的对象又是谁?”她叫仇茵茵,性感而冷艳的大姐头,是烈长虹身边唯一不为他倾倒的女性同胞。在她眼里,烈长虹与猎人没有两样,女人就是他的猎物,永远不嫌多,也永远不懂得珍惜。谁爱上他谁就倒霉,她自知留不住他,干脆把心尘封起来,不谈感情,这样至少还保有友情,有些人,一如烈长虹,当他的朋友是比当他的情人来得容易,也来得长久。
“总逃不出歌星、模特儿、演员之流吧?”这一位是四个人当中年纪最轻、脾气最大、也最慧黠干练的。她叫兰萱,为烈长虹泥足深陷的可怜人,她之所以可怜,是因为她太聪明,任何事情到她手里,很少解决不了的。所以她自认够了解烈长虹,相信可以掳获他,等他玩腻了,他会乖乖的回到她身边。事实则不然,烈长虹是一只鹰,冷漠傲然,不屑轻易吐露心事,是一只渴望自由翱翔的巨鹰。
兰萱露出鄙夷之色,“这类女人泰半胸大无脑,容易上勾也容易打发,你们看着吧,要不了多久,老大就会转移目标,把伤心留给别人,他则挥挥衣袖,继续游戏人间。”
“这回不一样,老大是认真的。”他叫肯尼,烈长虹最信任的得力助手,粗犷、冷峻、不苟言笑。他对烈长虹的了解,比烈长虹对自己的了解还要透彻,许多事情不必等烈长虹开口,他会主动办妥,在他眼里唯烈长虹马首是瞻,谁敢危害到他,肯尼必定是——杀无赦。
若不是一头乌亮及肩的长发,将他冷峻的五官修饰得较圆融,光凭他那蓄含过多精光的眼眸,浓密上竖的眉毛,刚毅带凶的脸庞,就足以吓坏许多人。
“怎么可能?”兰萱脸色暗沉,“你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。”
“他没有胡说。”跟着站起来的是威永征,烈长虹的财务大臣,“老大已经把银火送给她了。”
“啊!”仇茵茵和兰萱同时发出一声惊呼,血色迅速自她们的双颊褪去。
“她是谁?她凭什么?”兰萱毕竟沉不住气,“我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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