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来吗?”携带“智慧”的天使转头询问另一位携带“相貌”的天使。
“怎么办?时间迫在眉睫了呀!”
“该死的!”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众位天使却束手无策。
“算了,我们走吧!婴儿可等不了了。”背负“智慧”的天使下了指令后,其余的天使都缓缓飘入一栋大宅之中。“感情太多,终究是会误事的。”她悦耳的嗓音缭绕在夜空中。
一声婴啼划破寂静的夜晚——
“不未免糊涂得过分,这等重要的事也给忘了?!”一名老者愠怒地咆哮。
“我……”略显青涩的天使低头盯着自己腰间系着的“感情”包袱。
老者皱起银白的眉毛,低沉地说:“你要负全责,若是唤不回那人的感情,必要时就解决他的生命,一个没有情感的人,是不适合生存在这世上的。”
如果唤不回那人的感情,就——杀了他。楼家
所谓的“楼家”并非意指一栋独立式的平房或楼房,而是位於一栋商业大楼之中的一层,占地总共约莫七十多坪。
一层楼被分成四方一厅,分别由楼家四兄弟各住一间房,更妙的是每间房皆可和相邻的另两间房相通。
而相通的那两扇门并未加装任何门锁,但,二十多年来,那两康门总共四扇,几乎,不,根本是动也没动过的紧紧横隔在房间之间。
同住在一层楼里的楼家四兄弟皆为不同的母亲所生,老大楼印是正室之子,而老二楼逸,老三楼希,老四楼慕分别为二室,三室,四室所生。
他们四兄弟的感情并不和睦,除了楼逸外,其余的三人见了面还是多少会寒暄一番,毕竟是同个老爸嘛。
楼老爹似乎早预知这种状况,所以才会设计这么一个怪里怪气的格式,但,一点也没改善他们之间的僵滞气氛。
说起楼逸,得先打三个冷颤来调适一下。
楼逸,他是个冷得像冰窖里的冰块的男子,不爱笑也从没笑过,不爱说话,若是情非得已非开口不成,也是句短得不像话的回答,在他黑潭似的眸子,从来没有人瞧见过一种叫“感情”的情绪。这是老而楼逸,一个连呼吸都会让别人不寒而栗的俊美男子。
女孩将手上关于楼家的一切的资料收进背包里,抬手重重地敲了大门数下。
没有人上前来应门,她再度用力地叩着大门。
“请问有人在吗?”正当她在低头思忖着是否要以另一种“不光明”的方法进去时,大门便吃的一声打开了。
站在门后的是一块冰,哦不不,是个人,一个头发凌乱,双眼布着血丝,不过仍是面无表情的修长男子。
他倚在门边,没有一丝不耐,只是静静地站着,似乎在等待对方先开口。
女孩不自觉地退开一步,开口道:“请问楼印在吗?”
男子摇头。
“那……楼希呢?”女孩的脸色转白。
男子又摇头。
“楼慕也不在。”她作了最坏的设想……
男子点头。
女孩的大眼睛里充满惶惑,她像只惊弓之鸟,连站立都有些许困难。“呃,那……我……你……你是……楼逸?”她期期艾艾地吐出这些字。
楼逸又点头。
“我——我可以进去了吗?”她鼓足了好大的力气才一口气把话说完……
楼逸侧身空出一条路来,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应,但他的肢体动作已表明了他想说的话。
“谢谢。”女孩溜过他的身旁进到里面。
楼逸反手关上门,背靠在门上而立。
“有事吗?”这是第一次开口,嗓音并不冷,而是出乎意料的柔和,是不带任何感情成分。
“我,我是你的妹妹,同父异母的妹妹。”女孩发觉自己已颤抖的声音一点说服力也没有。
楼逸没有一副非常震撼的表情,仅是略扬起一道眉,道:“是吗?”
“这,这是证明,我叫作楼萱。”她由怀里掏出一封看来有些老旧的信。
“又如何?”他没有伸手去接那封信,视线浅浅地扫过她的眼。
“我——可以和你们一起住吗?”自称是萱的女孩状极可怜地要求。
“没房间。”他拒绝的理由并非她是个来路不明的人,竟然是没有多余的房间。
楼萱眨了眨眼,僵硬地说:“我睡客厅就可以了……”她的脑袋像个机器人似地转右,又转向左,她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,这个发现让她大失色。“我在哪里?”
“我的房里。”
“你的房里!”她几乎是用尖叫的,“让我出去!”在楼逸做出一下个动作前,她便冲到眼角瞄到的另一个门前,一头撞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