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一副人模人样的,没想到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贼,我倒要看看你偷了我什么东西。”◇亭一手将采漪的手腕强行扼住。
“也不过是一张照片嘛!有什么了不起的,重新洗一百张还你就是了嘛!”采漪拼命想扯开黎◇亭的禁锢,但是越挣扎越被抓得更紧——是他和海若最喜欢的一张照片!
黎◇亭整个傻住了,两眼死凝着被揉皱的相片出神。这张照片的底片已不知去向,现存的这一张是硕果仅存的最后一张,没想到,就这样毁在这不知天高地顾的臭丫头手中。熊熊的怒火像蓄势待发的滚滚岩浆,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始作俑者的煞星一枪毙命。
“没见过像你这种没家教的女孩子!”大掌一挥,掴得采漪嘴角逸出长长一条血丝。
从小到大,采漪是被呵护备至的千金,别说打了,就连骂也不敢骂得太大声。如今挨了这残暴的一记耳光,让她绽出惊慌的目光。
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这一张照片是我最后的回忆,你竟然毁了它?是谁要你这么做,是朱长洛还是另有其人?”◇亭一时控制不住情绪,海若刚去世,任何的东西都是再也无法复制的宝贝。她竟然这样破坏殆尽,无论如何都要她付出代价!
“不!不要这样,也不过是一张照片嘛!没必要气成这样……”
采漪跌在地上,危颤颤地猛向后退。不管她表现得如何惊慌,似乎都唤不回◇亭的理智。
一旁的“嘟嘟”也朝着◇亭狗吠,可是由于刺激太大了,◇亭已失去了理智,他摇晃着采漪的双肩说:“为什么?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……”
◇亭两手掐住了采漪的脖子,不到几秒,采漪脸色已由通红转成紫黑,眼看,一条性命就要消失在◇亭这刽子手的手中了……采漪的生命正处垂危之际,忽然因◇亭一时过度的震荡,而使她口袋中的一粒桔子掉了出来。◇亭被这桔色的小玩意闪了一下,手劲一松,立刻让采漪急忙从虎口中窜出。
“你……你哪来的桔子?”◇亭弯腰一捡,依然是那霸权式的斥问。
采漪轻咳了两声,似乎还处在刚才于鬼门关徘徊的噩梦中。她厌透了这男人对待女人那种粗暴的态度;轻拨一下散乱的发缘,傲慢的回他:“我没必要再回答你任何的问题,至于损坏的赔偿费,这些够了吧!”她从小钱包中抽出两张千元大钞,甩向◇亭。“‘嘟嘟’,我们走!”
“不准走,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!”◇亭看着她的背影,又是一记不礼貌的严喝。
“对于桔子有严重恋物痴的你,最好去找心理医生看看!至于那颗桔子,你爱就拿去吧!变态!”采漪认为碰到的是个神经病,因此,最好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,避免受到二次伤害。
不料,才走不到五步,一具硕大的黑影又团团笼罩在采漪的面前。他这回不再用申论题的方式问她,而是要她回答是非题。“你在‘橙烟轩’偷的,对不对?”
“为了一颗桔子而被人当成小偷,你以为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吗?怎样想也划不来!”采漪理直气壮地傲立在他面前。◇亭分析了一下采漪适才所言,认为她所说的话不无道理,难道说这桔子不是她偷的,那么……难道她跟朱长洛有关系?
“你别跟我说你是来到这里的观光客,目前‘橙烟轩’大半的果树都已荒废,加上果园大门又已锁上,你该作何解释?”◇亭一一攻破她的心防,来个逼问,好让她哑口无言。
“如果说这片果园是我们李家的,你说主人拿自己家里的水果犯不犯法呢?”采漪不得不亮出足以令他闭嘴的身份。真要求个水落石出,她这真金不怕火炼的李家千金还怕他不成。
“你说这片果园是你们李家的?”◇亭傻愣了几秒,发觉这女人撒谎的技巧也太拙劣了,不免为这眼前急于脱罪的小可怜感到可悲。
采漪瞧出他眼中百般的不屑与嗤鼻,那颐指气使的神情着实让人气结。“让你住在我家的果园,没向你收租金就不错了,还用这种恶劣的态度对我!房东来看看房客的屋子里是理所当然的,你要是不为你刚刚野蛮的行为道歉,我立刻去找工务局来拆掉你这间违建!”
◇亭越听越觉得一头雾水,敢情是这女人为了唬住他而在自编自导自演?再不拆穿她的西洋镜,岂不被她当成笨蛋耍得团团转。
“据我所知,这片果园的主人叫朱长洛,我可要好好问问你,这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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