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没法子吗?”
“很抱歉。”
杨开莲银牙一咬,硬是收起不悦的脾性,娇道:
“就听你一次,不过我若有困难,你可得帮我哟!”
“这是当然,专柜的大小事宜,我自是义不容辞。”蒋绍德刻意指明公事。他当然听出她言外之意。
“那我们明天中午一起吃饭,顺道把合约内容谈一谈。”美眸眨呀眨的,显是十分高兴。
“好,地点你选,明天早上再通知我便成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杨开莲心满意足的离去,临走前还不忘抛了记冷笑给丁语,意思是声明:蒋绍德是她的男人。
丁语再迟钝也感受到杨开莲狭小的女人心眼,不过她只觉好笑,她对蒋绍德压根没那种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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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绍德熟练的把轿车驶进自家车库,待停妥车子,便偕同丁语走进两层楼的寓所。
门一开,两人让屋内凌乱的景象吓了跳。
“你的房子似乎让人洗劫过了,我真替你感到不幸。”丁语皮皮的说风凉话。
触眼所及,无一完好一沙发给利刃划了数道口子,酒柜里珍藏的酒全打碎了一地,更可恶的是,连厨房里的锅碗用具也给丢弃在地,凌乱不堪。
蒋绍德的表情看不出喜怒,他沉稳跨过地上的物品,走上二楼。丁语见状,急忙跟了上去。
可想而知,二楼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。蒋绍德的卧室、书房简直像垃圾山,里头无一件完整的物品,相较之下,丁语的卧房倒像被善待似的,仅衣物散落一地。
“哎呀!我的内衣——”
丁语一个跨步,迅速冲上前去,拾起散落的内在美。每件内衣都是她为善待自己而买下的高级品,一件少说千余元,若丢了,她可会心疼上好一阵子。
“喂!蒋大老板,贵府没有保全设施吗?我有几家公司的名片,你考不考虑花小钱买平安哪?”
“你说话都这么口无遮拦吗?”
蒋绍德脱下西装外套,将衣袖卷到手臂上。
丁语收好内衣,抬眼看他,脑中闪过警讯。
“大半夜的,你该不会想打扫完这一堆破败的家具吧!”出卖劳力的事她最不爱。
他耸肩。
“你也看到了,屋子乱成这样,不整理也甭睡了。”他转身,走向书房。
“我可先声明哟,自己负责自己的房间,我才不会帮你。”她朝房门口大喊。
蒋绍德连回答也没有。
丁语略有洁癖,尤其挑剔穿在身上的衣物洁净与否,现在她少得可以的衣服不但全给丢在地板,上头很可能还沾了某名歹徒的手汗、气味!
她当下拾起“肮脏”的衣物,一古脑丢进一楼卫浴间的洗衣机。
她原来是想装作没看见,偏偏凌乱的客厅硬是映入眼帘。噢!她就是见不得脏——
墙上歪斜的壁钟时针已落在三的数字上,丁语累得跟狗一样,躺在沙发外露的填充物上,一动也不动。臭酸的汗味在在驱使她该去沐浴了,她却一步也不想挪动身体。
蒋绍德顶着一头湿发步下楼梯,原来的衬衫、西装裤已换成黑色休闲服,看起来神清气爽。
他环顾四周已归位的物品,调笑道:
“我以为你已经呼呼大睡了,没想到会看到如此整齐的大厅。”比起五个小时前,这般光景实在值得嘉勉。
“少说风凉话,若不是念在还要同住三个月,这间房子就算脏到发臭也不关我事。”她的口好干,连话都没办法中气十足讲出来,而且她的肚子好饿!
丁语一双眼半开半闭,淑女的套装短裙沾了块黄色脏污,至于同色系的小外套则可怜兮兮的躺在破掉的电视机上头,身上的白色小背心已让汗水渗得半透明,里头的内在美若隐若现。
“你赶紧上楼冲个凉,洗完澡会舒服些。”他诚心建议道。
“不行。”她吞了口口水润喉。“我又渴又饿,根本没力气上楼。”她的肚皮很争气的发出好大一声咕噜。
蒋绍德看了下表。“凌晨三点半,这种时间卖消夜的店早关了。”
“蒋大老板,我记得路口转角有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,里头有吃有喝,而且广告还做得很大,你别跟我说没看过!”再没吃的,她就要饿死了。
“说吧,你想吃什么?”拨了拨湿发,他看向狼狈疲累的她。
“我要吃关东煮、热狗、五个茶叶蛋、泡面两碗,外加一大瓶矿泉水……啊!顺道买两瓶蛮牛回来,明天早上我可能会需要。早去早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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