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么叫做才一个字没关系,不行。」花欣不接受这样的说词。「你要做就得做到最好,我知道你做得到。」她把信撕掉,阎立本看了,脸差点绿了。
这个死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。「你要搞清楚点,我没义务帮你做这些事;我之所以帮忙,是看不惯你笨手笨脚的,而你……你竟然撕了我好不容易才写成的信。」
「哪有好不容易,你才花了半个钟头。」
「半个钟头就很久了。」他是个极没耐性的人,要他花半个钟头做一件这么无聊的事,已经是他的极限了,她懂不懂?
他们像两只斗鸡似的互看著对方。
最後花欣不得不承认,他眼神比她凶,她输了。
算了,她本来就没期望他会帮她,她自己再花些时间多写几次,她就不信她没办法将信写得完美。
花欣屁股黏回椅子上。
阎立本看凸了眼。
这死女人就这样不理他了……她当他是死人是不是?她只要低声下气的求他几句,说些好话,他就会帮她的嘛……
可恶的是,她不要,而他竟然在期待?!真是见鬼了。
「拿来啦。」他粗声粗气的将她的信抢过去。
他帮她再重写一次,这一次阎立本下笔更谨慎,一笔一划的,不敢太随便;写好了,拿给花欣之後,他的心竟然在发抖。
抖什么?他白痴啊。阎立本忍不住骂自己。
「你好棒哦,每个字都一模一样耶。」花欣逐字检查,笑逐颜开,而阎立本一直等到得到她的肯定,一颗心才定了下来。
原来他刚刚悬著一颗心,就是怕她又嫌弃他做的不好。
「我这就拿去给孟孟——」花欣开心的跑开,但走没两步,她想到一件事,又折了回来。
「我带你去,我想你也想看到孟孟开心的样子对不对?」
「不对。」他跟那个小女孩又没什么关系,小女孩开不开心根本不关他的事。他对小女孩的反应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「我不去。」他说,但花欣根本不理他,她推来了轮椅——
这死女人,她听不懂国语是不是?「我说我不去,你听到了没有?」他吼得很大声,但花欣假装没听到。
她硬是将他带到孟孟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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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立本被迫听了十分钟的白痴对话。
他听到小女孩在问:「真的吗?我爸爸真的回信给我了……」小女孩的声音拔高了两度,明显雀跃著。
又是一个白痴。阎立本忍不住翻白眼。
「大姊姊,你为什么站在那么远的地方?」他又听见小女孩问,很显然的,小女孩不再怕花欣,愿意跟她站得近一点,没想到花欣那个蠢蛋,竟然回答小女孩说:「我不能站太出去。」
「为什么?」
「因为我是鬼,我怕太阳。」
哦,我的妈呀,看看她说的是什么鬼话!阎立本听了差点口吐白沫,当场晕倒给她们两个看。
而这么明显的谎话,小女孩还信以为真。果然,她们是大小白痴,难怪两人会一见如故,契合得不得了。
他又看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捧著「家书」,逐字看著。
她看得懂吗?阎立本很瞧不起人。
不一会儿,他又看到那小女孩蹲在地上,从她一天到晚抱著的那只小白兔颈子後头拿出一张纸来。
孟孟逐字比对著。没多久,她展开笑容。「真的耶,这是把拔写给我的信。姊姊,你看、你看——」小女孩不怕花欣地跑到她面前,把手中的两封信拿给她看。
原来在小女孩父亲知道自己病危时,他便写了一封信给小女孩,信中有国字、有注音,那并下是一封文情并茂的信,但却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所有的爱。
孟孟的父亲将他人生中最後的精力化做文字,想在最後的时间告诉女儿,爸爸爱她——
花欣相信孟孟的父亲在写这封信时,必定是很吃力才能完成的。
「一模一样耶,姊姊……」孟孟开心不已,「只是这次把拔没写注音……」
呋,他写那封信就已经耗去他大半天的时间了,还想叫他写注音!阎立本想大叫,要她们俩别痴人说梦了。
「我知道了,把拔一定是认为孟孟长大了,会看字了,所以不需要注音,对不对,大姊姊?」孟孟自以为的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。
她昂著一张小脸蛋,开心的想寻求花欣的认同。
花欣蹲下身子,摸著她的头说:「对,孟孟长大了。」
「那孟孟得快点好起来,赶快到学校去学国字……对了,大姊姊,你告诉把拔我生病了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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