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大家都累了,不宜讨论这个问题。”
料错了!她本认定他会急切地甩开她。
“你不怕我反悔?不怕我只是一时情绪化,明天又翻脸不认帐?”
“你是一时情绪化吗?”他反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实说:“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反悔。”
张浩维换了一个站姿,他们一直是站着说话。
“你对我们的婚姻是抱持怎样的态度?有没有想过要维持恒远?”
她对他们的婚姻抱持怎样的态度?周佳燕茫然地眨眼。
“婚姻不都该是永永远远的吗?除非你不想有这层关系。”
“我问的是你的想法。”他说:“你可曾想过将来?可曾想过要改善目前的状况?”
“这不是我单方面所能想的,持久的婚姻需要的是双线道。”
她想着下午看的那张卡片:你是我的最爱。有爱才能维系两人的关系,他们有爱吗?她看向他,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,仿佛遭催眠般;她踏上前一步,想也不想地双手攀上他的脖子。他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,身子硬得有如花岗岩,不过没退开,她想知道他的吻是否一如梦中般的美好……而后,她身子与他一样僵硬。哦!看自己做了什么?周佳燕慌忙地退后,急切的动作打翻了一旁的花瓶,花瓶落地的清脆声响,将凝固的气氛弄得更加紧张。
“哦!”她沮丧地瞪着散落一地的碎片。
“我来收拾。”他沉稳地开口:“你去睡吧!”
她蠕动着嘴,想道歉、想解释,可是就是想不出该怎么说。
“什么也别说。”他弯下身捡拾地上的玻璃碎片。“早点去睡吧!”
说不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匆忙离开,周佳燕关上房门,她的心像鸟儿的翅膀,鼓动个不停。
脸丢大了!想到方才主动地想献吻,她懊丧地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。他会怎么想她?花痴,他铁定认为她是一个大花痴!她捶打了下枕头,很想冲出去对他说明,她只是一时情不自禁……哦……她摸着热烫的脸。什么话!情不自禁!?这不是花痴,是什么?
☆☆☆
夜里睡得不太好,除了因自己失态的行为七上八下外,又着了凉。早上醒来,她头好痛,鼻水直流,放一天假吧!周佳燕没精神地走出房间。
“早。”张浩维穿着运动服,额头流汗地从外走进来。
见到他时鼻水流得更厉害,不知该怎么面对他。她是算好他已经出门,才起床的。
“你的表情像撞见鬼似的。”他用毛巾擦着汗。
她不敢正视他。“你还没上班啊?”
“好久没运动,骨头都快散了。”他挥动着手臂。“跑了几圈,感觉有活力多了。”
他见她精神不济。
“每天早些起床,别把大好时光都睡掉了。”
“我才不想与你一样跟时间竞走。”她替他算过,每天睡不到四个钟头。“我的生活没你那么多彩多姿,还是留些时间补充睡眠。”
“如果你睡眠已经充足了——”他漫不经心地问:“可有兴趣到外面走一走?”
到外面去?她眼睛迅速地注入光采。
“去哪?”
“兜风。”
“我去换衣服。”
什么头痛、喉咙痛啦,感冒症状全不见了!周佳燕快速地返回房间。
她打开衣橱,却难以决定地看着衣架上的衣服,该穿哪件好?她希望能给他惊艳的感觉。在换了几套衣服后,穿了件黑色洋装;她将辫子拆散,让乌黑的秀发直垂而下,又在脸上敷了层薄粉,最后在双唇上涂上玫瑰色的唇膏,如此一来,镜中的女孩已少了几分稚气,却多了一抹成熟。
他会注意到她的改变吗?周佳燕带着渴望赞美的期盼之心走出去。
“我好了。”
显然他的眼睛是超级近视,张浩维从报表中抬起头,未注意到她特意的装扮。
“走吧!”
周佳燕撇着嘴地走在他身后。唉,何必多卖心思!他根本不把她当女人看,不过,她的不满在瞧见停放在门口的一辆崭新吉普车时,一扫而空。
“哇!好棒的车!”周佳燕喜爱地摸着车身。她一直希望能乘坐这种车子,很拉风的。“你新买的。”
“是朋友的。”
“新车借给你,真是够交情!”她迫不及待地想坐上去。“我能上车吗?”
直至此时才看清她似的,张浩维对着她单薄的洋装皱眉。
“我们去的地方会很冷,你还是换上长裤,穿得暖和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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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浩维
周佳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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