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左转、直走……」重复地念了两次后,梓旻点点头说:「谢谢你!」
脑子中只剩下「急迫」的生理需求,因此她没发现到那两人的表情中似乎还有些什么「秘密」,马上打开安全门,一溜烟地离开。
「不要紧吗?刚刚那个女的,是不是一直在上面偷听我们的交谈?」陈老蹙起眉头。
赵佳筑也在怀疑这一点。「看起来不太像,应该只是个找厕所的迷糊虫吧。我们刚刚所交谈的事,除非是对内情有点了解的,否则一般人听见了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,无须太过担心。」
「所以说你在政界的资历还是不够深啊,小老弟。」陈老拍拍他的肩膀说:「万一刚才的女人是记者故意乔装成的,明天早报上的头条肯定会让我们心脏破裂。我不像你那么放心,我看最好是叫我的秘书去处理一下。」
佳筑脑海里立刻响起警笛。把这事交给陈老处理,谁知道会不会反而变成了自己被他一手掌握的「关键」?
「那就麻烦你了,陈老。」嘴巴上这么说,但佳筑却在心中回答着:我才不会让你逮到我的弱点,老狐狸!
他会先行去拦截方才的女子,确认对方到底是不是「埋伏」的记者。假如让他在那名女子身上找出什么录音麦克风的话……
「包在我身上。还有,你好好考虑,我希望近日内就能得到你的回复。」
「我尽量。」
目送陈老狐狸一脸满意地离开,佳筑等待了几分钟,确认安全门外没有其它人影后,才跟着离开楼梯间。
刚刚那个娇小的、有双漆黑水亮眼睛的女孩子,应该还在洗手间吧?
跨着大步,佳筑绷着脸,往左手边的方向迈进。呼!
解决完最迫切的「需求」后,身体重拾轻松自在的感觉真好。梓旻常常在想,为什么老天爷会给人类的身体设计出这么不方便的「制度」──喝的东西、吃的东西,若没有定期地「排放」,便会让人焦躁不安、急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推测来推测去,唯一最合理的答案,便是老天爷想让人类知道:没有「苦」,哪有「乐」。在求得「解脱」之前的苦,会让人在「解放」后,品尝到最单纯直接的「快乐」,因而顺理成章地训练人不可忘记苦乐相随的感受吧?
哼着歌,神清气爽地洗洗手,悠哉地整理一下凌乱的长发,最后再花上几分钟把手烘干。梓旻一步出洗手间的剎那,蓦地,一双手伸来,将她给掳走。
「哇!谁──」
还来不及看清那「绑架」自己的家伙的相貌,她的嘴巴已经被厚实的掌心给摀住。顿时,梓旻脑海中浮现许多耸动的新闻标题──
五星级饭店内,惊传抢案!
劫财劫色!一女子在饭店楼梯间内被侵害!
掳人绑架!台北某大饭店光天化日上演!
救、救人啊!她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,为什么会这么倒霉?这个人到底是想干么?为什么要把她拉到这个楼梯间来?
「妳不必紧张,我不会对妳做什么的,只要妳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就好。」压低的嗓音里有着无法抵抗的威吓。
「……唔……唔唔唔……」
「妳说什么?」
男人的手从梓旻嘴巴上移开的瞬间,她立刻把握机会大喊:「救命啊──」
男人一咋舌,大手迅速重回她嘴上,牢牢地覆盖着。「妳干么大吼大叫?我又没有要对妳做什么,只要妳把东西交出来就好!」
呜~~妈妈、爸爸,我知道你们从小教育我不得屈服于恶势力,但是现在女儿真的没办法再抵抗下去了,小命要紧啊!梓旻颤抖地把身上唯一携带的小化妆包从口袋中掏出来,递给身后的「歹徒」。
那人立刻放开她,梓旻双膝一软地跪在地上。两秒后,头顶上的男音咆哮着:「妳给我这个东西做什么!」
仰起委屈的小脸,梓旻边将视线移向后方,边说:「我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,算你倒霉抢错──啊,你不是刚刚在安全梯那边的人吗?」
「抢?妳把我当成什么了!」陌生男人怒瞪。
梓旻困惑地反问:「你不是要抢劫吗?」
「抢劫?!」愤怒、无法置信与哭笑不得的情绪一一在男人脸上显现,最后化为一声叹息。他一手支额,状甚头痛地说:「妳是说,妳当真不知道我是谁吗?」
「知道啊!」
他一抿嘴。「那怎么会把我赵佳筑当成抢匪?」
「赵佳筑?我只知道你是先前好心告诉我厕所在哪里的人……难不成你是什么名人吗?」眨眨眼,梓旻开始搜索记忆中的「名人脸谱」,平常看新闻都走马看花,综艺与戏剧节目更是不知多久没观看了,顶多是偶尔跟着家人看看HBO,对于现在社会上流行什么,还真是陌生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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