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居然会有女人不要你?」方巧铃故意挑这一点说。「那女人是白痴或是重度智障?」
敖威仁不语,酒一杯接一杯猛灌,直到方巧铃看不下去了,她抢过他手中的酒替他喝了。
「妳想干么?」他又臭着脸道。
「我替你喝。」
「多事。」
「如果我醉了,你可要送我回家,身份证在我皮包里,上面有地址。」她今晚变得好精明、好有一套。
「那就不要喝醉。」
「我要分担你的痛苦和愤怒。」
他忽然一笑。「方巧铃,今天如果我对妳有感情,那么妳的这一句话会令我感动莫名,可是我对妳没有感情。」
「今晚还没有,今晚过了之后呢?」她问他。
「妳很有企图心嘛!」
「我说了你是『最好的』。」
「我也告诉妳我不是了。」
「敖威仁,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,我愿意赌赌看我的运气,我相信只要有心,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,你赶不走我。」她又替他喝了一杯。
一把抢过方巧铃手中的杯子,敖威仁决定对她好一些。
起码这个女人真的有点「心」。为了马克的问题,师雪竫又三更半夜的溜进了何曼纯的家。当了一晚的导游,她真的累了,再加上敖威仁给她的精神压力,她发现自己真的需要一个心理医生,她铁定有忧郁症了。
「马克追来台湾了?」何曼纯扮了一个鬼脸。
「帮我招呼一下他,我们轮流好不好?」往何曼纯的床上一瘫,师雪竫求饶的拜托她。
「人家是要追妳,又不是要追我。」
「妳看得出来?」
「瞎子才看不出来。」何曼纯一点也不同情她。「在伦敦时我就发现他在偷学中文,还总是亲自帮妳换药,而且大部份都是病人送医生东西,妳是颠倒过来,马克不知道送了妳多少小礼物。
「我以为他是友善。」
「妳想得美哦!」
「因为我人在异乡,又出车祸,还要做骨髓移植,所以他……」师雪竫真的是没有多想。
「今天如果妳重八十公斤,又平凡得像是悍妇,妳看他会不会对妳另眼相看。」何曼纯忍不住的咯咯笑了好几声。
「敖威仁看到了马克。」师雪竫忽然很低、很轻的说了一句。
「他吃醋了?」
「他把我当成什么崇洋媚外的淫妇似的,还要我开价。」师雪竫不禁感到恶心的发出作呕声,并自嘲的撇了撇嘴。
「妳不会就真的开个价给他吧?」
「何曼纯!」
「妳要怪谁?」何曼纯嘟嚷着。「明明就是师家妘,非要再创造出另一个身份,等敖威仁真的爱上师雪竫时,妳一定又会怪他背叛师家妘。」
「我……」师雪竫猛地一震。
「他怎么做都不会对的。」
「曼纯,那么他真的一辈子不会原谅我?」她一脸苦涩的哀痛表情。
「当然,因为妳耍了他两次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师雪竫又愧疚又沮丧。「我现在该怎么办呢?他把我当淫妇,又想把我变成他的情妇,他一方面对师家妘念念不忘,可是另一方面又对师雪竫兴致勃勃。」
「妳们是同一个人啊。」
「但我们现在是两个人。」
何曼纯大大的翻了个白眼。她早晚会被这个好友搞疯,她真的想不透,明明是一件美事,家妘的血癌治好了,也因车祸而换了一张更美的脸,本来是该有情人终成眷属,可是事情却离美好结局愈来愈远。
「对了,我有没有告诉妳我现在是在殷恒毅那里上班?」因为怕她反对,所以何曼纯能拖就拖,一直到现在才说出。
「殷恒毅?敖威仁的哥儿们?」她惊讶的低呼。
「别这么意外嘛。」
「妳不怕他发现……」
「我什么也没有透露。」何曼纯自鸣得意。「我的口风比什么都紧,而且我发现殷恒毅也真的不曾向我刺探过什么,我虽是他的特助,但在上班时间一向只讲公事,下了班,大家各走各的。」
「只是这样?」师雪竫有些担心。
「安啦,他没有对我严刑拷打。」
「但他怎么会找上妳?」师雪竫坐起身。「一个马克、一个殷恒毅,还有最可怕的敖威仁,我觉得我会疯掉。」
「我看是别人先疯吧。」她调侃。
「曼纯,马克的事妳可以帮忙吗?」目前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这个整型医生,他得快点回伦敦才行,不然她的马脚早晚会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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