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四十分钟过后,响起一串尖叫声,然后是一阵乒乒乓乓的纷乱声响,可想而知她此刻的慌乱。
“完了、完了,我要迟到了。”一阵风从主卧室旋出来。
“我的眼镜呢?”东翻翻,西翻翻。所到之处,皆被翻得一塌胡涂。
“在电视机上。”子易慢条斯理轻吸一口咖啡。
“钥匙呢?怎么不见了?”她慌张地在屋里跑来跑去。
“在餐桌上。”他专注地看报纸。
“我的钱包不见了。”她大呼小叫地东转西转。
“在沙发上。”他打开苏打饼。
所有东西全找齐了,莳莳全塞进大包包里,准备上班。走出门外,全身上下摸了一遍,又进门来。
“你有没有零钱,借我坐公车。”摆出标准“伸手牌”动作。
子易一早就准备好零钱,置于一旁,这纷乱的早晨,都要在此动作完成后落幕的。
“谢啦!记在帐上,”蹦蹦跳跳地又出门了。
只要她上早班,那些台词一定会说上一遍。
她九点上班,墙上的钟正指着九点,人家是九点到公司,而她是九点才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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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散会。”
董事长宫书宇带着娇妻秘书先离开后,没多久,会议室里的人也全走光了,只剩下卫子易和宫书棋。
“嘿!今天一起吃个饭,带你老婆一起来呀!”
“不用了。”这种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回答。
“唉,这可是我老婆邀请的,你敢不赏光。”老婆的话比圣旨还重要,所以任务非成功不可!不然他就等着成仁了。
子易犹豫了一下。“你去不去?”
“去。”宫书棋理所当然地答允。
“那不去。”他果决地回答。
“给点面子,拜托啦!”这书棋难得低声下气。
“就吃饭,没别的?”子易终于有点让步。
“打保龄球。”
子易低头沉思,他是可以啦!但是“她”——
“不说话就是默许,谢啦!我要回去禀告老婆了。”书棋走出门后又探头进来。“今晚下班,你去接你老婆,六点保龄球馆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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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洗沟轮你了。”这骆洗沟是书棋给莳莳取的绰号,语透促狭。这人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取笑人的机会。
不过这绰号来得不无根据,其来有自。
除了莳莳,其他三人都打得相当好。莳莳羡慕死他们的球技和分数,不是“死踹”就是“死贝儿”,分数看板的“鸡”常常出现,似在嘲笑她的球技。
她照子易教她的方法,一步、两步、三步、四步、五步,丢。
“啊——又把钱丢出了。”书棋幸灾乐祸地调侃莳莳。
又洗沟了,连挂六个零,真是丢脸丢到家了。莳莳拖着捻的脚步走回到位子上。
子易随后打出的“死踹”,基本上更突显莳莳的球技有够——烂。
莳莳暗自作决定,如果他再打出“死端”,她就要“踹死’他。
她用一种含恨眼光,看着接受英雄式欢迎的子易回位。
“你不是说你会,为什么——”他们一同抬头看那惨不忍睹的成绩,尤其是前后还有高人视托。
莳莳叹一口气,是啊!她今天还这样告诉子易——
“吃饭,你付钱,当然没问题。哦,要先去打保龄球,安啦!保龄球那简单,谁不会。那打保龄球的钱谁付?
你付那好,啊!你别把我看那么扁,我的实力坚强得很,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学校大家都叫我运动天后,好啦!就这样,什么?尽管放你一万个心,搞不好全场分数就我最高,你们全被我比下去了。好,拜拜,晚上见。”
莳莳感到很羞愧,恨不得把先前说的话全吞回去。
原以为打保龄球还不简单。球丢不就好了,电视都是这么演的。谁知……
“你不是说,你是运动天后?”他挑起一边的眉毛。
“呃,看人做运动的天后。”她干笑两声。
“实力坚强?”他盯住她眼睛。
“嗯,还好啦。”她把头垂得老低。
“全场分数最高?”他眯起眼睛。
“还需要多努力、还需要多努力。”她真恨他的记忆力好到过耳不忘的程度。
书棋站到莳莳面前,搭着她的肩,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:
“骆洗沟,失败为成功之母,反正你也累积了多次的失败经验,上吧!”
莳莳抱了球走上球道。“这次表演的是同手同脚的新招式吗?”书棋的腰被子易捶一拳,耳朵被娇妻曦妍拧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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