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朋友都懒得去交,更别提结婚了,就算他们老吼着要自己讨房媳妇,他也无法无中生有嘛!唉!为人子的无奈呀!
“你打算何时结婚?”她逼进儿子面前。
“我尽量。”谁都听的出来,这三个字里没有一丝丝诚意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相亲。”这就是今晚的重点了,卫母终于切入主题。
“相亲!”卫子易低吼。
卫父在一旁用力点头,力表赞同。
真不敢相信连父亲也附和这荒谬的鬼主意。两票对一票,没得商量了,这就是身处民主时代的最大悲哀。
“是呀!真等到你有结婚的念头,我和你老爸可能都老到没有力气抱孙子了。”她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让儿子点头。
“那也用不着相亲呀!”总之他举双手反对。都什么时代了还兴这套,叫别人知道,不变成人家的笑柄,才有鬼咧!
“都怪我肚子不争气,只生你一个,这不肖子。”说完还非常戏剧性的弹了两滴泪水,呜呜地哭了几声,表示她的伤心。“我看这辈子也甭想抱孙子了,呜……你这孽子,呜……”
“妈,你别这样。”卫子易看起来更加沮丧,他母亲哭得很假,只想逼自己就范,却也无计可施,无可奈何,无处可逃……
“自己的儿子不听话,我连伤心都不可以吗?”她甚至拿出手帕拭那没个影儿的泪,真夸张。
卫远朝儿子使了个眼神,要他认了吧,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。
“好、好、好,我去便是。”他败给他们了。
两老对眼相视,嘴角泛着诡计得逞的愉悦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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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蓝蓝、云白白、太阳不大真是个适合相亲的好天气。当然这是见人见智,不过对双方家长而言,再没比此刻更良辰吉时的了。
“你好。”骆莳莳软软甜甜的声音,清脆地在饭店大厅回响。“我是骆莳莳,草字头的莳,念起来都一样没差啦!”
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,甜甜细细地,让人听起来心底软酥酥的,长得也算清秀可人,第一印象不错。
“先生。”莳莳见他久不回话,出声唤他。
“哦!”他回过神。“我姓卫,卫斯理的卫,卫子易。”
场面有些尴尬,两位介绍人在双方人马到齐后,便相约上洗手间,且一上不回。不知该说太负责了,还是太不负责。
“骆小姐——
“卫先生——”
在沈默一阵后,两人同时开口,
“你先说。”卫子易发挥女士优先的绅士态度。
风度不错。
“卫先生,你为什么会想结婚?”她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。
结婚!“想”结婚!他比较想去揍扁那个发明婚姻制度的神经病,这个制度是人类史上最可笑的笑话。他明天就得交墨尔本建筑草图,但在父母一声令下,再重要的事和结婚一比都变得像芝麻绿豆一般大。
莳莳见他没回答,便自动替他出个选择题。“是不是父母逼急了?还是觉得自己该娶了?又或者想安定下来?”
“都有。”严格说来,正确答案是第一个。“那你呢?”
他敷衍夺回问,左脚无聊地跟着餐厅里流泄的轻柔音乐打拍子。
“时候到了。”莳莳严肃地点个头。在她完美的人生计划中,二十六岁要披白纱当新娘。想着想就露甜甜的笑容。
这也算个理由?!
“骆小姐,你理想的对象要符合什么条件?”他在心里千恳求万拜托,希望她等会儿说出来的,他没一样符合。
“大我五岁以上就好了。”莳莳仍是一脸甜甜的笑容。
“就这样?”卫子易瞪大了双眼。
“就这样。”莳莳肯定地点个头。
“没别的?”他真是不敢相信。
“没别的。”她再一次肯定。
这、这、这条件未免太简单了吧!扣除掉吸奶嘴和捧课本的外,全台湾符合这个条件的男人,少说也有五百万人。当然,他是符合在内了。
像这样简单的条件要求,她何必辛苦来相亲、只要拿着扩音器到忠孝东路,高喊三十岁以上的男性举手,不仅是老公,外遇对象也可以一并选好,多到有得挑咧!若自己被她以此条件挑上,真要随便得让人以为自己全没优点,好歹我也算是国内最有身价的单身汉之一,让她随便包括在内。
“那你呢?”莳莳反问。
“和你差不多。”他的揉揉发疼的头角,收思有大半还停在方才的冥想中。
“你要即大你五岁的女人?”那不是等于即一个高龄产妇。台湾这么多的畸型儿,就是这些没优生学观念的人搞出来的。她不敢苟同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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