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琳一口饭堪堪扒进,险险哽在喉咙。一个“岚”已经够她醋意横生了,现在又来了一个萧吟吟,再加上先前的赵佳敏,以及她所不知道的种种,天呐,他的女友莫非罄竹难书?
“请告诉我,她住在我们家对面,只是个巧合。”
他冷郁地摇摇头,“她是蓄意的。”
“理由呢?”方便和你藕断丝连?楼琳不自觉的提高音量。
“企图破坏我们的婚姻。”他冷淡的表情,好似说的是别人家的事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她自嘲地低笑着。情敌环伺,蠢蠢欲动,看来他们的婚姻果真是危机重重。
一点胃口都没有了,她搁下筷子,掩着面奔回卧房,原想扑进被褥里,痛哭个够,可一触及那张舒适、宽敞,极可能横陈过无数个袒胸露背女人的床,马上一股欲呕的恶心翻腾着她的肠胃。
有多少女人?有多少女人在这张床上和他翻雪覆雨,寻欢做爱?
楼琳跪伏在浴室里,呕得连胃酸都吐出来。宁可他骗她,也不要这比砒霜还要毒的实话。
她不准孟师尧碰她,更不需要他虚情假意的安慰,她把自己锁在浴室里,拒绝见他。
“你出来,”孟师尧隔着木门向她喊话,“我没理由为我的过去接受这样的鞭笞。”
只是过去吗?已经过去了吗?
楼琳蹲在浴室的角落里:一语不发地听着他大声为自己辩解,并用力捶打木门。
眼看着他就要把门撞坏了,楼琳想想这也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,走向前握着门把,准备将门打开,外头的声响却忽尔停止了。
孟师尧走了吗?以他超缺乏耐心的个性,愿意花卡数分钟跟她吼叫,算是相当不容易了。
卧房里的电话依稀响起,楼琳苦涩地咽下流往候间的泪水,轻轻扭开门把,尚未踏出浴室,霍然见到孟师尧布满血丝,怒焰凛凛的黑瞳。
床头柜上的电话仍响个不停,而孟师尧却充耳不闻,只是目光寒冽,双唇紧抿,两手握拳,大口大口吐着气地瞪她。
两人站得很近,感觉却十分遥远,恨和爱交织纠缠得难分难舍。
那电话声停了一会儿,再度响起,似乎要跟他比毅力,非达目的不择手段似的,坚持响过十几二十下,还不肯放弃,扰得人分外地心慌意乱。
楼琳实在受不了,向前跨出一大步,孟师尧不仅没有让开的意思,还顺势擒住她的臂膀,令她动弹不得。
“拿去。”楼琳把那印有“岚”字的手绢掷给他,趁他松手时,赶紧跑过去抓起话筒,就那么巧得气人,电话刚刚好断了。“这条手帕是什么意思?。他问。“我正在等着你给我答案。”楼琳努力压抑着烦躁的情绪,“你众多女友中,有个叫岚的小姐?”
经她一提,孟师尧才注意到手绢上用红色丝线绣着细细瘦瘦的字。
是张晓岚。该死的女人,她想干什么?!
愧疚加上愤怒,将他堵得哑口无言。
“她也是过去式?”楼琳明知故问。“我早告诉过你,不要对我好,不要宠溺我,不要让我爱上你,你偏不听,这下可好了,我开始嫉妒,开始自私,开始变得面目可憎,而你却依然故我,你说我们这婚姻还有未来吗?”
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“不必。”楼琳展现她宽宏的心胸道:“我先回台中,等你准备好,也决定好了,再来找我,无论是分是合,我都将全力配合。”
多么难得的女人,孟师尧发现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对她另眼相看一次。
“我说过了——”
“不要只是说,我期待你具体行动,挥剑斩情丝,即使你有万般的不舍。”谁说她口拙,不够牙尖嘴利?瞧几句话就定了他的罪,孟师尧自认理亏,也不再辩解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可以自己开车。”那部跑车很令她心仪,在离婚前,她还不打算还给他。
“我不放心。”他总是动不动就流露他独断、固执的性格。
在这方面,楼琳就坚持不过他了。
回到台中,天色已晚,楼琳希望他早早回去,让彼此都冷静下来,好好想想往后的路该怎么走。
“我先去帮你买点东西。”
一个小时后,她被迫迁出那栋小公寓,搬进经国大道旁一间价格高昂,防护严谨的大厦十一楼。
五十坪宽,共三房两厅,所有家当,包括停车位一应俱全。
根据孟师尧的说法,她住在这里,他比较放心,考虑的重点,仍是他自己。
将一切全部安顿打理好,已近午夜。完了,看来他今晚是走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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