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的心一阵骚动。
「从那天开始,有好长一段时间,她几乎天天作噩梦,夜里我常常在她的梦呓声中惊醒过来。」
紧紧握住酒杯,手臂因用力而浮现了青筋,「她……真的很痛苦,而看着她越痛苦,我就越恨我自己。都是因为我,因为我忙着事业而忽略了她……」
「我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,希望能让她快乐一些,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,所以……」
「所以每次上床,你都会戴保险套?」
向震棠点了点头,「我宁可不要有孩子,也不要让她再痛苦了。」
无名再也掩饰不住泪水了,也不想掩饰了,「这样……很笨。」
很笨!不知道说的是自己,还是他。
「很笨?」向震棠收起泪水,一脸兴味的看着她。
看她一脸伤心,想她可能也弄不清楚自己现在是谁了。
「或许她根本不怪你,或许她一直渴望能拥有你的孩子,或许她以为是你不愿意让她怀孕,或许她只知道自己的痛苦,不知道你也同样为此难过……」
向震棠压抑住胸口鼓涨的激动,「这些话,我希望她亲口说给我听。」
亲口说给他听?
七年的婚姻里,虽然没有争吵,但也没有沟通。他们都以为自己为对方着想,以为只要让自己来承担痛苦难过,而对方幸福快乐的生活着,他们的婚姻就会坚若盘石。
崩毁婚姻的,不是争吵,而是那自以为是的想法。
这一切,真是错错错错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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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,浓重的夜幕盖着万里大地。黑,是夜晚的灵魂,而星星与月亮,则是灵魂找寻永恒的出口。
梳弄着长发的辜婉宁,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被假发给折磨得闷热不已的头发,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满天的星星。
眼眶湿湿的,脸颊却红红的,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,辜婉宁想着向震棠晚上说的话。
所有她认知的一切,竟然在一个晚上就变了。
她一直以为,震棠怪她不小心让自己流产,所以他再也不肯让她受孕。没想到,震棠比她还痛苦、还要难过,所受到的煎熬更加深远。
泪水涌了出来,是因为欣喜而哭的。「震棠……」
突然间,她想念起丈夫宽厚的怀抱。
熟悉的沉稳脚步声又传了来,辜婉宁赶紧爬上床,盖上被子。
开门又关门,向震棠在床铺旁脱下上衣,裸露出壮硕健美的胸膛。
爬上床,他习惯性的靠到妻子身边。
辜婉宁娇弱的身子一把被向震棠给抱进怀里,他醉人的阳刚气息喷在她的颈子上,绵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。
吻从额头,来到鼻翼,来到唇畔,来到耳垂。但当向震棠试图重新夺取那唇时,却狠狠的尝到咸涩的味道。
是泪!
随着辜婉宁绽开迷蒙的眼,泪水滑得更凶。向震棠轻叹一声,温柔的吻去那一颗颗冰凉,但却足以烫伤他的心的泪水。
「震棠……震棠……」紧紧靠近那港湾,贴紧那坚硬却不失温柔的胸膛。
「别哭,婉宁。」向震棠的嗓音也是哑的,语调怪异,彷佛在啜泣。
「震棠,」辜婉宁坐正身子,凝视他的眼,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……」
「妳问。」
「四年前,我流产,你怪不怪我?」
向震棠抹去她的泪水,却抹不尽自己的。
「没有。我怪的是我自己,我太过忽视妳,以为只要将妳的物质生活照顾好,就是爱妳了。」他的唇贴紧她的,「我从未怪过妳,我心疼妳……爱妳。」
「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?」辜婉宁哭得不能自己,「我一直以为你在怪我,以为每次你都戴保险套,是因为不想让我怀孕……」
「不是的!」向震棠心痛的摇摇头,「我从未这样想,避孕是为了怕再让妳遭遇同样的痛苦啊!」
两个人的泪水一起奔腾着。
四年的疏离,到底为了什么?
好傻。
她献上自己的唇,「吻我,震棠。」
期待时间能停驻,将此刻锁进记忆里,任灵魂千百次的磨灭,都不会忘了今晚的真情。
「是!老婆大人,我随时听候差遣。」
向震棠强健的身子紧紧将她压在身下。他用尽所有力气与感情,将这个吻送进对方口中,钉在对方心中。
舌彼此缠绕,泪水彼此缠绕,身体彼此缠绕,心彼此缠绕,再也没有分别。
不想让热情断了,但更不想让气断了。向震棠将辜婉宁放了开,让新鲜的空气灌入彼此的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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