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愣地跟在他身后出来,秦优优一屁股坐下,便拿起盛满葡萄酒的杯子,兴奋地轻啜一口。
“嗯,好喝。”说着又咕噜下整杯。
她的举动惹来阎沧灏不认同的瞥视。红酒像啤酒那般豪饮未免太浪费了,要细细品味才正确。
“哇,这酒不便宜耶!”她拿起酒瓶眯起眼,认真地看着标签,半晌才吐出结论。
“你懂?”挑挑眉,对她的识货存有质疑。
“懂喏!这品尝红酒也是成为贵妇必须会的一门学问,再怎么样也要学些皮毛咩!”她得意地笑着说,为自己再添一杯,然后像表演似地轻晃酒杯,再凑近杯沿轻嗅,抛给他一抹笑后,将他的杯子推给他,迳自轻叩酒杯再浅啜了口。
呵!喝红酒是一种时尚风潮,上流社会的人们个个趋之若惊,人家她可是为了计划,连品尝酒的课程都上过呢!
别富深意的眼睇向她,阎沧灏很不喜欢听她提及她的贵妇论,他始终坚持不透露身分,为的就是希望卸除名与利,以平等关系与她发展,然而,她像中毒似的,眼中除了那条通往富贵之路,其他的都不具意义……
他隐瞒身分的做法错了吗?然而,除去身分,他是以真实的阎沧灏与她相处,他对她无从解释的迁就、包容和宠溺都是发自内心的,她难道没有半点感应?
究竟是她太迟钝,还是他表现的方法有错?
这令他气闷!张口灌下整杯酒,他重重地吐出口气。
“成为贵妇真有那么重要吗?”他眼神冷、口气冷,不喜欢她一再强调自己的爱慕虚荣,可恼的是,明知她肤浅的一面,他却难以抗拒地被她其他率真可爱的多样面貌所吸引,一点一滴累积着对她的爱
“当然喽!我梦想了五年耶!那些贵妇的生活多令人向往啊!”意识迷幻得像踩在云端漫步,大量酒精加上两种不同的酒掺合所产生的效力,已开始发挥,秦优优笑得娇憨恍惚。
目标如此坚定并没有特殊理由,她是为向往而向往,人嘛!谁不希望能无忧虑地痛快享乐呢!
“你找了五年也找不到合意的对象,还不放弃吗?”他试探地问。
有舍必然有得,她如果肯放弃那个什么见鬼的计划,他保证能让她获得所有想要的。
“哪能那么快就半途而废!”她嗔怪地扬高音量,“不过说真的,还蛮难找的,总遇不到我喜欢的,就算有点好感,也都名草有主啦!我才不屑当第三者呢!长得像狐狸精,搞得异性总想入非非,同性则没事老把我当假想敌,这就够呕了,没必要让自己真的成为狐狸精,那太没格调了!”她口齿开始不清,却仍喃喃述说着。
听她说这点,阎沧灏倒觉得安慰多了,起码她不至于利欲薰心到以身体换取短暂利益的地步。
然而,到底怎么样才能把她脑袋瓜子里的贵妇梦想给清除掉呢?他很无奈地凝视着她。
那芙颊被酒精薰染得红晕滟滟,娇媚神态在眼波流转中显露,看得阎沧灏怦然心动。
浑身热烫令秦优优下意识地再喝了口冰凉的红酒,转向阎沧灏,接着漾了抹笑,蓦然有感而发地轻轻叹息。
“要是那些金龟里有人像你这样就好了,我一定义无反顾地卯足全力钓上他!”痴痴地,她伸手抚向他青髭微冒的性格脸庞,缓缓摩挲。“唉!你怎么不镀上金呢?这样我就不必那么为难苦恼啦!”喟叹地娇喃,话中语意昭然若揭。
言下之意,是指他即使各方面都令她倾心,但身分不够,就全是枉然!?
呆瓜!在那样需要贵宾邀请函的盛大酒会遇到他,也没察觉异样,随口胡诌个说词她就相信,仍旧认为他是没没无名的小设计师,究竟她是现实还是单纯?
听出她对自已的真实心意,他不知到底该喜还是该气。
唉!也不能说她执拗,他不也很固执!事实是他顾忌她会因卓越的身分而亲近他,以至于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分,无形中,彼此都把与对方的关系局限住了。
只要他一天不坦承自己的身分,他似乎就踏不进她的标准圈圈里:相同的,只要她一天不放弃虚荣的梦想,她也就跨不过他的……
拉下她的手,他心思复杂、眼神黯邃,她掌心柔嫩温热,抚触伴随着专注的眼神令人情生意动。
“欸,没关系!我还有个好办法。”反手捉住他的大掌,沉重的脑袋令秦优优东摇西晃地撑不太住,索性慵懒地趴伏在他肩膀,自以为很聪明地急欲说出脑海里浮现的念头。
她身上的香味随着拉近的距离占据他的嗅觉,阎沧灏心头一动,臂膀有力地搀扶住她,侧首细细地凝睇着醉态迷人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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