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制于他,秋凉不甘心的回瞪他,“哼!你倒了解我。”
“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。”她有点慌乱,下意识的想回避。
“怎么?被我说中了,你老羞成怒了?”关戎的面色冷峻,语气更加讥诮。
“你该死的为什么不能温柔一点,为什么不能体贴一点,为什么不能可爱一点?你骄傲任性,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,强悍起来胜过百万雄兵,当我要把你当成一个男人来看时,你又温柔的像一个百分百的女人。”他愤怒的张嘴咬住了她的肩膀,听到她痛呼时,他又松了口劲,颓丧的倒在沙发上。“为什么你是一个女人,唉~~我认栽了,我败给你了。”
听他这样自艾自怜,秋凉也觉得好笑,想到这么多年来,这遗是她第一次听他这么坦率的说著对她的感觉。
没来由的,她也叹口长气,“我该相信自己的直觉。”
“什么直觉?”关戎仿彿像是打了场仗,全身没力的瘫在沙发上。
“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,我就知道你不好惹,没事别招惹你的好。”
“你后悔了?”
“嗯,后悔了。”
他闷哼一声,“后悔有什么屁用,要是能后悔的话,我也不想遇到你。”
看来在这件事,两人难得的意见一致。
他们一样性情冷淡、一样顽固,一样好胜、一样骄傲、一样聪明,他们原该各据为王的,在茫茫人海中,相遇的机会该是微乎其微的,但偏偏命运的安排,就是这么奇妙,让他们碰在一块,从此纠缠不休,舍不得也放不下。
他叹气,拉秋凉坐下,两手紧紧的抱著她。“你去哪了?”
“敦煌、蒙古、青海、西藏。”
他用下巴磨蹭著她,“你真潇洒,一去去了三个月,就像从人间蒸发了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牵挂的,想走就走,想回就回。”
圈著她的手臂加深了力道,他恨声地说:“任性!”
“龟笑鳖无尾。你何尝不是自己做决定,你也任性。”
“你在抱怨?”
“我不会那么无聊。”秋凉皱了皱鼻子。
他报复的用力圈紧她,恨恨的听到她哀叫才松手。“那晚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我?”
“忘了。”
关戎的眼眸微眯,探究的盯著她,“那时候你想和我说什么?”
她偏头认真的想了想,“忘了,那么久的事谁记得。”
“莫非你痴呆了?”他压恨不信。
“对,我痴呆了,记忆力大不如前。”她坦率的大方承认。
明知秋凉没说真话,他又是恼,但看她铁了心不说,一时也拿她没辙,闷了一肚子的气,为她担心了三个月,她竟是如此不痛不痒!
“女人,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活活气死。”他张嘴又咬了她一口。
嘿,让她打翻了一吨的醋,让她在外流浪三个月,那个恨,也不是轻易几句话就能让她消气的。
因为她是一个容易记恨的女人啊!他们同居了。
秋凉仍在念博士班,因为她在学术研究上的突出表现,让她破格身兼了国家物理研究室的研究员,以及兼了几堂大学部的课,日子过得既忙碌且充实。
关戎从德国回来后,投入工作的行列,跻身成为企业第四代的少东,开始见诸于各报章杂志,他的优秀和出众的外型,很快的成为各媒体追逐的目标之一。
他出社会后,原有的那份张扬邪气收敛多了。专注于工作的他,绯闻虽少,但偶尔还是会传个几件,不过,秋凉从来不问的,因为问了他会以为她多在乎他,所以她不问,而他也没解释过,解释了,表明他在意她的感受,所以他不解释,这样扑朔迷离的日子倒也过得相安无事。
关于他的一切种种,都是由别人转达来的,他在校时是风云人物,离开学校后,仍然得到诸多的关注,
“秋凉……这里有关戎的报导喔!”可可一脸坏坏的笑。
可可自毕业后,就在一家会计事务所上班,但公司离学校近,她偶尔也会来秋凉的研究室里串门子。
“拜托,关戎的事到底关我什么事,他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,你知不知道?”
“嘿嘿,少来了。”凭著女性的直觉,可可总觉得秋凉和关戎间有莫名的联系,虽说暂时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,但这直觉却越来越强烈。
“快看,关戎多帅啊!他现在可迷倒不少台湾女人喔!”她翻到有关戎照片的那一页。
“无聊。”没好气地瞪了可可一眼,真人她常常看到,又何必看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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