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哪一天呢?爷爷最近管我管得紧,还派人监视我的举动,我怕他在我一毕业,即强押我回台湾呢!”她蹙着眉头,十分担忧加不舍放弃这段感情。
方志远斯文秀气的面孔一沉,迟疑一分钟后说:“子蔷,那就选我们毕业那一天好吗?在赌城举行夜间婚礼,既快又简便,只是,这么做会不会委屈你?”他的语气有着不舍。
闻言,她立刻挽住他的手臂,依偎在他身上,甜丝丝地道:“不会,有你陪我,什么事我都愿意!”
言犹在耳,子蔷却孤单一人饮酒,顿时,她好想找人倾诉苦衷,不然她快承受不了内心的苦痛了。
在她这样想着时,下意识地抬头四处张望,找寻跟她一样的失意人。
有了!门口角落有一个男人和她同样落单,她拿着酒杯缓缓地朝他走去。
“嗨!我能够坐下吗?”不等答覆,子蔷没细看对方面貌,就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。
搞什么这女人!邵钧横眉竖眼的瞪着她,内心十分不快。
待会儿梁祈、齐绍民这两个死党由赌场回来,看到他与这个女人在一起,准会多亏他几句才罢休,而这是他所不乐见的情形。
他目前可是对女人抱着避之惟恐不及的心态,因为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套牢他这个金主。
他会这么自豪是有原因的。邵氏集团以船运起家,经过三代苦心经营,再以各项投资事业做为集资管道,举凡饭店业、电讯业、娱乐业、资讯业等等,都有涉猎,并成为独占鳌头的佼佼者,如今船运触角遍布全球每个港口,光是获利额即年有数百亿美金在流动,他是第三代企业之子,俊逸非凡的五官及英挺颀长的体格,加上顶着哈佛大学企管系硕士班高材生头衔,自然吸引众多女人青睐的目光,而这些反而让他烦死了。
现在坐在酒馆的他,不由得埋怨起来,都是梁祈的烂建议,说从没来到赌城玩一把,要趁毕业典礼的今天,偕同同窗好友来见识一下。
此刻他不感兴趣的待在酒馆等他们,却突来一个女人纠缠他。
邵钧冷眉一扬。“走开,等会儿我还有同伴要来。”他的语调相当冷淡。
子蔷不灰心的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,对他咬耳朵的说:“别这样嘛!不要拒绝我,我只是要找人陪我喝一杯而已。”
说着,她径自把他桌上的酒抢过来,一饮而尽。
“好了,我喝一杯了,该你。”
她阿沙力的举动使邵钧更不耐烦起来。“我再说一次,走开。”
通常他冷言冷语多少会遇阻挡一些投怀送抱的女人,不过对醉醺醺的子蔷来说,除了酒,她什么都不在意!
看到她的赖皮,邵钧干脆直接离开座位,如此省事多了。孰料,衣角却被她紧紧扯住。
“别走,求求你,我好难过,我……我不想一个人,陪我。”
她细碎喑哑的嗓音隐含痛苦,她细致姣好的脸蛋漾着楚楚可怜的媚态,不知是一时心软还是怎么着,邵钧竟然又踅回去坐着。
见到他的配合,她的眉心舒展些,身旁温热的气息给她一点慰藉。“对不起,打扰了你,可是我好想找人解闷,谢谢你没有抛下我。”她哽咽的说。
“为什么?”邵钧脱口问出心中的疑问,人都有好奇心,他就当是暂且发挥人类本性问个明白。
有了听众,子蔷的眼眶里开始有泪水打转。“我今天本来要结婚的,但被新郎放鸽子,我好难过喔!”
“你不应该难过,那种临阵脱逃的男人不值得你珍惜,活得比他好才能彻底证明他抛弃你是他的损失。”邵钧低沉浑厚的嗓音,隐含着不可思议的安抚效果,使她紊乱的思绪稍稍平复。
她吸吸鼻子,努力将凝聚的悲恸打散。“你说得对,我不应该伤心,或许志远有他的苦衷也说不定,我不应该没弄清楚就胡乱猜测。”
笨女人,那么相信男人干嘛?以他男性的观点来分析,这个恶意缺席的新郎压根是要逃避责任!
试想一对男女无亲人的祝福,照理说两人携手来赌城即可,为什么还互相约定另一个地点?理由很明显:他是在敷衍这个女孩子。
既然当事人之一执意自我安慰,他无话可说。
子蔷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,发觉对方一直沉默。“喂,你说些话好不好?不然我们俩点酒喝嘛!”
邵钧不满她的得寸进尺,都乖乖的当一名听众了,还要他怎么样?他撇嘴,说:“要我喝酒可以,除非你能自动去找其他酒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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