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辉哥,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!”曲韶仪急忙澄清,脸上却不争气地嫣红一片。
陈延辉来不及损她,邵致宽已怒声道:
“不许叫他辉哥!”
曲韶仪急得连连跺脚。这话不是欲盖弥彰吗?落在捕风捉影的好事者眼中,刚好印证他们之间确有不可告人的关系!
陈延辉笑眯眯道:“小韶,不叫辉哥也行,叫延辉更亲切。”
邵致宽喝道:“也不准叫延辉!”
曲韶仪脑门一阵昏旋,捣住他的嘴,真想剪断他的舌头。这人是牛吗?怎么讲也讲不听。
“你别再说了!”
邵致宽扳开她的小手,心里更不痛快。
“为什么不能说?人生一张嘴,就是用来说话的!”
陈延辉满脸痞子笑,将同事都推到门外。
“大队长,我把病房留给你们单独相处喽!”
邵致宽满意地笑了笑,难得延辉会做正确的事。
“统统都回去吧!不必再来看我了。”
陈延辉贼溜溜地笑道:“属下谨遵圣命。有了小韶这帖灵丹妙药,大队长一定很快就康复。”
这小子嘴甜得沾了蜜了。
邵致宽满心欢喜,才想褒奖他几句,曲韶仪就跺脚嗔道:
“都叫你别说了,你还一直说不停!”
“不打扰两位了,大队长加油哟!”陈延辉眨着眼睛又问道:“小韶,你会不会唱‘双人枕头’?”
“辉哥!”
在曲韶仪气昏过去之前,陈延辉伙同一群光明正大谈八卦的访客已一窝蜂离去,走廊上充斥着他们此起彼落的笑语。
曲韶仪又是臊,又是急,连连跺脚。“都是你不好!”
邵致宽笑而不语,拿袖子给她擦眼泪鼻涕。说他是黑社会闻风丧胆的克星,还真是怎么看都不像。
爱情哦!多少罪恶假汝以行!“啪!”的一声轻响,曲歆仪拍开曲韶仪鬼鬼祟祟的手。
“姐,不准再偷吃,照你这种吃法,邵大哥来吃什么?”
曲韶仪吞咽一口馋涎,很没志气地哀求道:
“排骨就是要炸得酥酥的才好吃,凉了就变难吃了!”
曲歆仪慢条斯理地递给大姐一粒馒头,坚定拒绝道:
“不行就是不行,你饿的话,先吃馒头垫垫肚子。”
看见妹妹手上五颜六色的馒头,曲韶仪睁着圆圆的眼睛,脸上满是惊奇。
“这是什么?天上掉下来的怪胎吗?”
曲歆仪屈指在姐姐额上敲了一记,嗔道:
“这是我用山药、全麦揉的有机馒头,才不是什么怪胎!”
曲韶仪不服气地道:“它不是怪胎是什么?世界上哪有七分白、二分红、一分黑,边缘还黄黄绿绿的馒头?”
好心没好报,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,曲歆仪解释给家事白痴的姐姐听。
“医学界主张一天吃五种蔬菜可以抗癌,所以我做馒头时加上红萝卜、黑稞麦、绿藻、山药和南瓜一起揉,这叫有机馒头,颜色虽然怪,吃了对健康却有益处。”
曲韶仪听了差点昏倒。
“那要费多少工夫!你还真有闲情逸致。换做是我,宁可去巷口买老周肉包。”
曲歆仪把花花绿绿的馒头往姐姐手上一塞。
“你知道费工夫就好,我替你蒸了一笼,给你带回家慢慢吃。”
曲韶仪勉为其难地咬一口。蔬果的香气散漫开来,出乎她意料之外的,“怪胎”还满可口的,不若外表吓人。
“你喜欢下厨,我却和菜刀相克,咱们俩差这么多,到底谁才是爸妈从路边抱回来的呀?”
曲歆仪“噗咦”一声笑出来。
“那是天生兴趣,跟遗传没关系的。”
曲韶仪边咀嚼边道:“我怎么想也想不通,妈咪去世时你才一眯眯大,不可能学到她的手艺,莫非妈咪托梦教你?”
曲歆仪怔怔出神,愁眉深锁,一抹铭心刻骨的惆怅爬上心头。真正的思念不是写在脸上,而是镂在心版。
“我很久没梦见妈咪了。”
曲歆仪目眶含泪,眼底刻画着深不见底的哀伤。
知道小妹又在思念爸妈了,曲韶仪柔声劝道:
“歆歆,快别哭了,妈咪在天上看着你呢!你伤心的话,她也会哭喔!”
曲歆仪幽幽轻叹。
“姐,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就好了。”
曲韶仪胸口一酸,眼泪便欲夺眶而出。
“命哪……”
面临亲人的死亡必然会伤痛,但活着的人更应该要勇敢接受未来生活的挑战。曲歆仪明白这个道理,她喝令自己把心思转开去。看着腕上的手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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