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毕业之后,回到熟悉的中部地区,经过激烈的求职竞争,他在台中市顺利谋得一份私校的教职工作。当然,这只是一个过渡期的踏脚阶,他的目标是通过教师资格甄试,转往公立学校教书,毕竟这些年来经济不景气,就业市场载浮载沉,一片风波险恶,先拥有一份铁饭碗工作,将来再图谋副业,开设补习班,既有稳定收入,又有他项事业,如此一来,人生前途便充满了无限希望。
金薇亚静静倾听着,她发觉眼前的男人,眉宇之间流露着一股坚强的生存傲意,那种彷佛优势者艘步的胜利姿态,正是她向来所渴望的,她不知不觉里,对男人散发出崇拜的眼波,她知道男人喜欢被女人的眼神崇拜,就像女人贪恋男人的爱慕追求一样。
那一晚,他们聊了很多,金薇亚发觉,她和汤树杰彼此之间,竟有很多相似点,比如说,他们都相信畅意追求致富的目标,认为那才是一种真实无悔的人生境界,他们承认自己是庸俗的,因为他们重视实质的利益,但是他们并不认为那些孤芳自赏的家伙,有什么清高之处,他们讥讽那些人为现实的失败者,至于他们自己呢?他们欣赏自己的人生见解,对白己身上那股优胜劣败的现实气息,感到沾沾自喜……
只是,金薇亚对眼前这个男人,隐约里有股不安,那种感觉来自生命最深沉的部份,飘忽檬陇,她自己也说不上来,也许问题就出在于——她太了解男人那种对现实生存所采取的态度以及策略……
“像你这么帅的男老师,在学校里,会不会有女学生崇拜你?”
“应该是有吧!那些高商女生,最爱在周记上卖弄多愁善感,试图引起我的注意。”
“你怎么处理?”
“我喜欢成熟抚媚型的女人,不喜欢多愁善感型的,我觉得多愁善感是一种病态,那种人其实都应该去看心理医生!”杨树杰语带调侃地说。
金薇亚笑了!她想起从前在学校念书时,老师都喜欢麦玉霞、赞美麦玉霞,对她却冷淡得很,不是视若无睹,就是当她是个浪费教育资源的学生,这种偏差待遇,曾经让她心里累积了不少委屈,今天晚上听见汤树杰这番话,好象为她当年的委屈,出了一口怨气似的。她暗自想着,得找个适当机会,把汤树杰这些话,说给麦玉霞听听……
当天晚上,离开西餐厅时,金薇亚为了表现自己的新女性独立特质,于是主动提议各自付帐,他们之间谁也不请谁,谁也不欠谁,因为她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,都有经济能力,相处时,应该发展出比较成熟的作风,彼此之间,不要有任何压力和负担。汤树杰完全赞同金薇亚的想法,这也正是他所要追求的新时代男女关系,因此,他乐得少付一半的钱。
一个礼拜之后,那个周末夜晚,金薇亚和汤树杰相约一起吃晚饭,然后他们去舞场跳舞。在幻彩缤纷的雷射灯光下,舞池里,一对对衣着光鲜、打扮入时的男女,随着震耳的音乐节拍,相拥起舞,浑然忘我。汤树杰领着金薇亚走入舞池,踩出熟练的舞步,金薇亚风骚地扭动腰枝,前后左右移动着脚步。
跳累了快节奏的拉丁舞之后,在灯光幽微的慢步舞曲里,他们紧贴着彼此的身体,踩着沉醉的步伐,绕着舞池旋转,他们嗅着彼此身上的香精、古龙水味道,沉腻在耳安厮磨的体热当中,不必交谈或刻意的挑逗,彼此体内那般强烈的渴欲知觉,禁不起舞影交错的探触,早已交换了蠢蠢欲动的讯息。
“想不到当老师的人,竟然这么会跳舞!”金薇亚低声附耳对汤树杰说话。
“想不想体验一下,当老师的人的另一种内涵?”汤树杰故意语气暧昧地回答。
“什么内涵?”金薇亚痴笑着明知故问。
“亲我一下,我才肯告诉你……”汤树杰两眼定定地凝视着金薇亚。
金薇亚顺从地把两片红撰的香唇,凑近汤树杰的脸颊,正要亲吻他的颊,汤树杰却狡滑地用嘴唇来接,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调笑:“好乖!等一下到没人的地方,我再告诉你,这种秘密不能让第三者听见……”走出舞场不远,处处宾馆林立。汤树杰带着金薇亚走进其中一家宾馆,他们选了一间有浪漫纱帐,以及电动床设备的新潮套房。一跨进套房里,汤树杰立刻迫不及待将金薇亚按在房门上,用力顶住她,男人对女人身体的探触、挤压和索吻,始终像狂风暴雨般进行着,当衣物剥除殆尽、散落满地之后,两人终于滚进了那张装饰着白纱帐的电动床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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