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Sherry,”行的声音突然打住了,他愣愣地看着大卫轻拥着Sherry的画面,心里乱糟糟的,“你们……在亲热?”
两个人迅速分开,耿信涤站起身,有些困窘:“行,有什么事?”
“那个……”行依然有些震惊,他没想到Sherry心中的影子是——大卫?
“我……我想介绍我的表哥给你认识。”看着大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他蛮生气的。
耿信涤这才注意到行身后的男子,他的面容和行相似,只是身材比行略高一些,五官也更深刻一些,只是那双眼睛太过灵动了,隐隐有一丝邪气,让她感觉有些不踏实。
她摆出公事姿态,微微一笑伸出手:“你好。行经常跟我提起你。我是Sherry,耿信涤。”
陵也大方地伸出手去:“你好。我是行的表哥,奉见陵。”
当两人双手交握的一瞬,她不可思议地抬眼看陵。从他掌心传来的是一种危险的讯号,不知名的警戒出现在她心里。陵那双含笑的眼眸背后似乎藏匿着挑衅和审视的意味。
她像遭到电击一样抽回手来,有些不太自然地说:“这位是大卫。”
大卫只是简短地说:“你好。”算是和他打招呼了。
“表哥,你不是有话对Sherry说吗?”行马上拉着大卫出去了。他也不知道陵想说些什么,他现在只是急于知道大卫和Sherry的关系。
会议室的门掩上后,耿信涤仔细地注视着陵,在刚刚那一瞬间,她感觉到了——敌意?
她就是耿信涤?陵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起来。
“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表弟的照顾。”他客气地说,可是眼睛却放肆地打量着她,眼光闪烁不定,嘴边露出邪谑的笑意。
“是我该感谢行才对。立竿公司的几个大客户,都是由行出面谈判最后签下来的,他帮了我很大的忙。”她坦白,也更加客气。
“只是感谢行吗?”他不经意地问。
耿信涤变得警觉起来,可是依然温和有礼:“当然不是,立竿公司的发展没有个人行为。只是行表现得实在很突出,我应该给予最客观的评价。”
“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。”他大嘴一咧,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。
不知怎地,耿信涤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正磨快了利齿的猎豹,慵懒松散却敏锐地窥探着她。
“我一向很疼爱这个表弟,如果有人伤害到他,我绝不原谅。”他似乎是不经意地说,却让耿信涤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,他想说什么?
陵的目光紧盯在她的身上,像张无形的网般将她罩住,并且越收越紧,让她逐渐感到呼吸困难。
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,他冷不防地唤道:“你明白吗?杏儿?”
耿信涤的心被猛地一击,他在叫她什么?杏儿?她有些惊慌失措地张大了眼睛,想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?他可知道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?可是嗓子却又涩又苦,无法说出话来。
她定了定神颤声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你忘了吗?”他邪邪一笑,“我的另一个身份,Scott,‘伊泰’总经理的特别助理。”
一时间,耿信涤只感到天旋地转。
耿信涤已经不记得十天前是怎么送走奉见陵的了。因为这十天发生了太多事,让她无暇去分析当时那种几近昏厥的心神激荡。
她忙得焦头烂额。
先是安乐大厦的主人邓海歉意地和整个大厦的租赁人开了会,因为他投资的股票和基金失败,现在急需一大笔钱解决财务危机,于是将整个安乐大厦卖给了“伊泰”集团。虽然他一再保证租赁合同依然有效,可她心中仍是一紧,头昏昏目涔涔,心里有种深刻的、不知名的恐慌。
接着,原来长年和立竿有业务关系的几家大公司纷纷另谋出路,因为他们发现了另一家更具实力,比立竿服务更周到,而且技术更先进的公司。在“两相择其优”的无情市场淘汰下,他们选择了那家新秀。在猛然失去了这一大笔固定收入后,她的资金周转出现了困难。
紧接着,一直负责供货的美国方面突然出现质量问题。有一家她负责承建局域网的小公司声称发现立竿公司用了“D”货,这一消息使得立竿公司的信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损害。几家报社联合撰文,将整个事情渲染得沸沸扬扬,当然这中间少不了媒体的有心炒作,更有一些实力屈居立竿之后,平日只能略分市场份额的同业公司推波助澜,暗中叫阵。
再接下来,她注意到艾米跟行悄悄地商谈着什么,两人均是一脸沉重;连一向火爆的可昭也很少吼人了,她正在努力辟谣,争取重建公司的形象,没时间顾及其他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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