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下来,求求你。”
“不要叫,引来注目所造成的后果你要自行负责。”他威胁。
拖行数步,他才停住步。
“我想活下去,希望你能帮助我。”他说。
她颤抖著,“我?无任何影响力,所能做的只有不主动指证你,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。”
“我的同伴在昨天帮派血拼时中弹死了,警方可能很快便会找到一些蛛丝马,台湾我是不能待了。”他看向她,不太老的一张脸,刻划著江湖味的沧桑。
“我不懂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我要钱,身无分文只会让我更快被逮到。”他抢白道。
“我没有钱可以帮助你。”
“你是富家女,不可能没有钱。”他开始没耐性了。
“我家的船公司最近正濒临破?的命运,我已不是外界看来的那?养尊处优了。”实话或可保命。
“是吗?”他暧昧的打量她。“岳衡甫的哥哥可是个有钱的大凯子,你钓到他不是更风光吗?”
“我没有拿他的钱。”这也是实情,岳衡尧砸钱的物件是袁氏船公司,不是她个人。
她的拒绝惹怒他,他一手揪住她后面的领子,用力将她提起来,她的身子轻得没有几斤肉。
“你敢骗老子!”他大怒。
“你就算一枪杀了我,我还是那些话。”她勇气十足地道。
他狞笑起来,“这么漂亮的美人,我怎?舍得杀了你?不只岳衡尧会心疼,我这个杀人凶手也会心疼。”
他放下她,她努力站直身子。“你可以去自首。”
他笑得更狂妄,令人心惊。“然后被关个二十年,所有的青春岁月全在牢里度过是吗?”
“躲,不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“我?不打算一味的躲,我准备逃亡。看你的诚意罗!凭你的美貌,向你的金主开口要个一、两百万不是问题,别和我讨价还价,老子的时间就是金钱,给你三天的时间,三天后这个时间、这个地点,给了钱我就会闪人,如果你不来,小心我杀了你父亲。”
撂下狠话,他走出防火巷,不知去处。
曾非凡驾著银灰色林宝坚尼往回畅情园的路开。
岳衡尧坐在后座闭目养神。
曾非凡知道他不过是假寐,遂问:“刚才看你美人在膝也无动于衷,怎?了?”他说的是半个钟头前在晶华酒店的应酬宴会里,作东的刘则议员安排了一位动人的电影明星陪衡尧小酌几杯,?主动倒卧在他怀里,而他仿佛自诩?柳下惠,坐怀不乱。
岳衡尧仍闭目,但回答:“我已有一位红?知已,足敌天下。”
曾非凡不料衡尧竟答得如此干脆直接。“你动心了?”
“你认?呢?你不是一向自认料事如神?”他卖个关子。
“这事不好乱猜,我只是好奇你会不会娶她?妻?”曾非凡也不直接回答。
岳衡尧睁开眼,表情凛冽。“我?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永恒的感情,何关系固定之后事情会更复杂。”
“你要让她没有名分的跟你一辈子,我不以?人家会愿意。”曾非凡沉稳的操控著方向盘。
“一辈子?太遥远了。我不相信会有那?深的感情足以守一生。”
“你太悲观了。”曾非凡忍不住道。
“不是悲观,你不也如此?!小语和你之间一直存在著某种程度的张力,而你总在回避,?什么?不也是悲观主义在作祟。”岳衡尧提醒他。
方向盘打滑了一下,说明曾非凡不平静的心。
“这是不同的两回事,小语看不起我。”曾非凡涩涩一笑。
“是吗?我倒不这么以?。”岳衡尧是旁观者,他所见所闻和非凡这个当事人?不全然相同。
曾非凡嗤笑一声,“本来是我要劝你的,现在换成你来劝我,真有意思。”
“你和小语总爱杠,这不是好现象,很多良缘就是这样错过的。”劝人容易些。
曾非凡朗声大笑,“小语和我若也算是良缘,那?世界上的离婚率也不会持续上升而不坠。”
“还说我悲观,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悲观主义者哩!至少我从不排斥和女人来一段事,而你总是裹足不前。”岳衡尧调侃道。
“袁心不像小语是只很难缠的刺?。”曾非凡有他自己的理由。
“剌?和带刺的玫瑰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东西。”
“我宁愿采撷一朵带刺的玫瑰,也不愿花时间和一只刺?周旋。”
“袁心?不如你所以?的容易驯服。”他突然道。
“哦?出现瓶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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