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父亲低垂的头颅,白发似在一夜之间茂盛的繁衍著。
他在恳求他唯一的女儿救他的事业。“你可以不同意,我不会怪你,毕竟我的要求对一个女孩子而言实在很不妥当。”
这话让她无言以对,莫名的愁绪在心底蔓延开来,她苦涩地自怜自艾起己身的身不由己。
当然,她可以拒绝这一切,父亲也说了不会怪她,可她狠不下这个心。
“爸,你安心,我不会看著船公司破?。”她承诺,下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的赌注。
他指名要她,?什么?而她又凭什么得到他的想望?
袁德昭像是吃下定心丸,转愁?喜。“你真的愿意?”
她点点头。望著窗外春风吹过树梢,她情愿自己是没有灵性的一阵春风。
“卓怀仁那小子……你愿意离开他?”袁德昭不放心的追问。
怀仁确实是她不好交代的部分,不过可以确定的是,怀仁最后仍会妥协。她觉得自己很卑鄙,依附著他对她的爱,不论她要求什么,她知道怀仁总会顺了她的心。
“我会让他死心。”
“岳衡尧要你去见他。”袁德昭说。
“今晚?”她的心跳失控的快速跳著。
袁德昭拿起钢笔在便条纸上写下一行字。“这是他住的地方,我叫阿祥送你过去。”
她接过纸条,看了一眼,感觉自己像是要去赴死。
阿祥叔将她送达岳衡尧位于信义区的房子后,她说:“不用等我,这里叫计程车还算方便。”
阿祥叔驾车离去后,她谨慎的看著这名?“畅情园”的深宅内苑。
镂花大门此时自动打开,警卫探出头问:“袁小姐吗?请进来!”
她踏进主屋,?未环顾屋内的摆设,只因再高级的品味、再阔气的装潢,对于她而言都像日出、日落一般习以?常。她是人们口中的富家女,财富堆砌的物欲世界她一向处之泰然,引不起她的共鸣,何,现在的她紧张得手掌泛著冷汗,哪有闲情欣赏?她只知道这房子很大。
下人过来招呼她。“袁小姐喝茶还是咖啡?”口气像是在问她需要什么副餐。
袁心轻摇了下手。“谢谢,我不渴,请问岳先生在哪里?”
下人指指二楼。“先生要你直接上去。”
她提了提精神,深呼吸一口,拾阶而上。
整个二楼只有二个大房间,也就是说只有两扇门,她选择右手边那扇门,敲了敲。
“进来!”语气平缓,声音中气十足。
门一打开,只见岳衡尧半裸著上半身,在腰际围著浴巾,黑发湿碌碌的,他正用干毛巾擦拭头发。
“把门关上。”他?未特别看著她,认真的擦著他的湿发。
她依言关上了门。
“锁上!”他又下达命令。
“呃?”她呆楞住。
他不耐烦的走向她,做完要她做的动作。“我不想有人冒失的打扰了我的乐趣。”
乐趣?他?什么会用这个字眼?
她打了一个冷颤。
他随手将毛巾丢在椅背上,略微上扬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。“这么纯真,听不懂我说的话?”
“爸爸说你要见我……”
他打断她的话。“不只是要见你,还要——睡你。”
“睡我?”她不敢置信的张大嘴。
“文雅一点的说法是做爱。”他邪美的调笑道。
被他的提议吓得踉跄一步,她摇摇头。“我不会和你做那样的事。”
“不!你不只会和我做那样的事,而且还会做无数次,直到我厌倦了你这道菜,厌倦了在你身体里抽送的感觉。”
他邪恶的眼神,不怀好意的盯著她。
她转身想要逃跑,不及他的速度。他扣住她,扳转过她的身子,不顾她挣扎的摆动。
他太高大、太魁梧,而且对于调情更是经验老道,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完全毫无用处。
他敛下眉峰,充满占有欲的吮著她的身子,她忍住不叫痛,不愿示弱。
“这么倔?!”他轻佻地道,大手往下进行更大胆的探索。
“非要这样不可吗?”她蹙著眉心,有些承受不住。
透过窗外星子和月光的照映,他俊挺的脸庞交织著纯粹男性的情欲和霸气。“从那夜要了你之后,我的心里、脑海里想著的全是你的身子,欲求不满、令人心烦。”他说得坦白,正常男人贪恋美人的身子也是理所当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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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树下,首看著天空。
“袁小姐,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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