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眼睛眯成弯弯的两道弧线,两旁的嘴角也扬起幸福的线条,露出一个弥勒佛的笑脸。
「你干么笑得像个弥勒佛?」史威卓一手撑腮,一手放在弯起的膝盖上,正玉体横陈地侧卧在她的床上,闲话家常地问她。
下一秒,乔熙美已贴在墙壁上,脸泛死人白,爆凸的眼球白的地方比黑的多,掉下来的下巴差点没脱臼,就算贞子从电视里跑出来,也绝对没有现在恐怖。
「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」她想问的是「你怎么进来的」?
「我从大门走进来的。」
「怎……怎……怎……怎……」她想说的是「怎么可能」!
「电铃按了半天没人应,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开门。『
「可……可……可……可……」可是她明明有锁门!
「这种旧大楼的锁很好开,我用一支刀片就搞定了。」
「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」这是犯法的!
「谁教你那么快就从医院溜走,我只好登门拜访喽,真高兴又见到你了,我亲爱的熙美。」
最後那六个字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笑声,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。乔熙美好不容易把吓飞的三魂七魄收回来,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「你怎么可以私自闯进我的房间!」
「都那么熟了,有什么关系。」
他扬起一抹足以迷死一球场女人的微笑,眼睛却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浏览。想不到许久不见,一见面就给他这么有看头的见面礼,一饱眼福真不错啊!
她退缩地往後挪了一步。「谁跟你熟啊!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好不好!」
他脸色一沈。「是谁当初不回我信、不回我电话,又断了连络的?」
她一窒,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。「我……我大学就住校了,根本就……而且我们好多年没见,说不定你也忘了我……」
他盯著她,好一阵子都不说话,室内安静得掉一根针落地都听得到,过了一会儿,他的脸上才缓缓堆起「跑得了和街跑不了庙」的自信笑意,一点也不担心她再落跑。
「想我吗?」他好整以暇地躺在她的床上,慵懒地吐出迷死人的感性之语。
她没说话,因为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「我很想你。」他又道。
她先是一呆,继而心有余悸地问:「你是想念欺负我的日子,还是怀念我受惊害怕的样子?」
想不到话才问完,便传来史威卓放肆不羁的大笑。
她呆呆地瞪著捧腹狂笑的他,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。
「你一点都没变。」
他笑,有一半是高兴,她仍是那个令他痴迷的乔熙美;另一半是笑她的说话方式,依然保有她独特的「讽言讽语」,酸酸的,却又那么可爱。这小女人不会明白,她在他心目中有多么美丽动人。
她以为他指的是另一个意思,忙警告:「我变了很多,告诉你,我一点都不好玩,也不好欺负。」说著,立刻摆出不好欺负的架势。「下来!不准上我的床!」不论他有任何理由,都不能随意闯进她私人的天地。
她骂她的,他却问他的。「这房间都是你布置的?」
「要你管——啊!不要动我的东西!」她忙抢走被他翻开的小木盒,里头都是她的私人信件。
「地方虽小,但温馨舒适。」他站起来四处打量,从以前就晓得她是个爱整洁又具巧思的女孩,因为她的铅笔盒和抽屉总是乾乾净净,她当值日生的那天,教室一定比平常更窗明几净,扫帚和拖把一定排得整整齐齐,这些他都知道。
「而且——」湛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促狭。「还有内在美可以欣赏。」他从地板上捞起一件胸罩,大剌剌地摊在眼前。「胸罩尺寸是32——」讲到数字,正好被她的尖叫声给盖过。
「还来!」她花容失色地抢过自己的内衣,好後悔回来时没有直接放到洗衣篮里。
「小巧玲珑的内裤——」
她再抢回来,双颊羞愤地烧红,这个土匪不但看她的内衣内裤,还如入无人之地,东翻翻、西玩玩,把她家当成了他家!
他每动一样东西,她就得忙著抢一样东西,可恶的是他手长脚长,随便一伸手便捞走一个东西,她却得跳两三步才能把东西拿回来,累得她天旋地转。
「我警告你,你敢再乱碰,我就——」蓦地眼前一花,她双腿一软,人就要往地上倒去。
在她身子落地前,比之更快的,是腰间圈住的手臂。
「熙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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