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你不行走,你给我回来。”他愤怒的朝着她的背影吼。“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,说走就走。”
冯季苹根本就不理他。
陆放辰的复健已大有进步,一个晚上没人服侍不会出什么意外;而明天以后的复健工作,她会找人来替代,所以他别用什么“不负责任”、“他没人照顾”的烂借口留下她。
冯季苹快步的下楼,想回房去收拾行李。
“冯季苹!”楼梯口传来陆放辰的大吼。
随着那声怒吼,接着便是砰的一声撞击。
冯季苹猛然回身,只见陆放辰高大的身躯从楼梯上滚落。
她冲过去时,他整个人已滚到最下层,趴在地板上。
“你要不要紧?”
她的心悬得高高的,生怕他有什么不测。“我打一一九,叫救护车。”她焦急的旋身就想离开。
一只大掌扣住她的手臂。
冯季苹被那力道抓回来。
他的眉头因旧伤再度受创而紧紧的皱起。
他无视于自己的新伤旧痕,他只在乎一件事。“你不准走。”
他的执拗与蛮横像电流似的窜进冯季苹的心坎里!莫名的情绪涨满她的胸臆,让她的喉头哽着。
这种怪异的感受,冯季苹不曾有过。她心慌的只想逃开陆放辰的目光,不让他炙热的视线停驻在她的脸庞上。
“好,我会留下来,现在……你让我去打电话。”
“不要叫救护车。”
“好!不叫救护车。”
“不去医院。”
“好!不去医院。”冯季苹一一的答应;不过……不去医院!“不行!你不能不去医院。”
“我不喜欢医院。”
“没人叫你喜欢医院,医院是让你看病,不是教你喜欢的。”她被他的性子给逼急了,忘记刚刚两人之间异样的电流,她气冲冲的要他明白一件事——“你受伤了,所以你就得上医院检查。”
“我们可以叫医生来家里。”反正医院是他开的,他要多少个医生来他家都不成问题。
冯季苹就气他这一副有钱什么事都好解决的模样,要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是用金钱买不到的。
“或许你也可以将医院整个护理部的人都请来,到那个时候,你就无须再忍受我这个专横的看护了。”她口气有点恶劣。“再问你一次,你到底去不去医院?”
她冷凝着脸对着他。
沉默不语、没有异议代表陆放辰的退让。
这个倨傲男人,真要不得,明明低头了,表情却怎么也不肯放松。
***
走一趟医院,照一张全身的X光,证明陆放辰除了右边手臂手肘处旧伤未好外,再因重创而骨头有些移位,其余的并无大碍。
所以,陆放辰不用住院,得以回来他位于阳明山上的大窝。
现在他们两个又得单独相处。
他当她的病人,她当他的看护,情况似乎又回到最初,但他们两个之间却怎么也走不回原点。
那一晚的争执,在彼此的心中激荡。
陆放辰为什么要干涉她的交友情况?
陆放辰与她既然不和谐,他为什么不放她走?
冯季苹烦躁地吹了吹额前的浏海,一堆的为什么怎么也厘不清,她这几天又躲着陆放辰,总提不起勇气面对他。
讨厌,真烦!曾几何时,她变得这么不大方来着!?
***
砰的一声巨响,震醒冯季苹低迷的情绪。
那是什么声音?
一连串物品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回答冯季苹的答案。
冯季苹从床上弹跳起来,直直的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。
声音的源头就在她房间的隔壁,冯季苹冲了进去,在陆放辰套房中的浴室里,她看到一个大男人挫败的跌坐在地板上。
他顶上的莲蓬头是开着的,淋了他一身湿,此时此刻的陆放辰惯见的霸气已不复存在,在他脸上呈现的是无比的挫败,像极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。
冯季苹于心不忍,接近他身侧,将他的手臂搭上她的肩,扶着他坐在马桶盖上。
“你明知道你行动不便,还要逞强;我是你的看护,你就不能低头一次,打开你的尊口叫我来帮你吗?”
她的口气有点冲,说是气陆放辰不珍视自己,倒不如说是气自己的成分大一些。
从那天晚上起,她就该明白自己的态度是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,不说摆惯高姿态的陆放辰低不下那个头来找她,就连与她亲近的刘嫂看到她面若寒霜的表情也不敢来招惹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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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祸得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