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她来说,她之所以答应那个……呃,袁睿哲的求婚,不过是想有个家的感觉,但这动机似乎稍嫌薄弱,甚至有些牵强。现在想想,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在想些什么,总不会是鬼迷了心窍吧?
如果论感觉还不错,既然袁睿哲可以,为什么换成袁睿皓就不行?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了。
「我跟我老公喔?」许贞子顿了下,脸上泛着些许腼腆。「哎唷,其实每对夫妻都大同小异啦,还不就是那个样?」
「说嘛说嘛,我保证一定不会笑妳,也一定不会说出去的!」她举起三只指头,差点没对天发誓了。
「哎唷,没那么严重啦!」许贞子笑着将她的手拉下。「我跟他是相亲的啦,其实终身大事很麻烦的,妳自己不急,可家人急啊,就拚命帮妳找对象介绍;我老公不是所有相亲对象里最帅的,条件也很普通啊,嘴又笨,第一次见面我不是很喜欢他。」
「可是那个人啊,专做些小事来让我感动。像我心情不好,他就会想尽办法逗我开心;家里人有什么困难或需要,他总是跑第-个!妳知道女人心软嘛,看在我眼里就想这个人还不错,没感情没关系,婚后再培养啊~~」她轻叹一口,换了口气。
「嗯。」如果今天对象换成是她,她也会感动的吧?孙绮云心想。
「其实是心态上的改变啦!」许贞子冲着她笑。「当我修正自己的想法,突然觉得他看起来也挺可爱的啊!像那颗啤酒肚,妳都不知道,冬天躺起来多舒服,家里都不用开暖炉耶!省电又方便!」
「啊?」孙绮云惊愕地瞪大双眼,啼笑皆非。
「每个人个性都不一样,优点也都不同。妳看有些婚前恋爱谈得轰轰烈烈,最后以离婚收场的也不少啊,最重要的是往后的日子要两个人共同去经营啦!」许贞子拉直双臂伸展了下,唇边漾起甜蜜的笑。「不怎么精彩,妳可别笑我喔!」
孙绮云摇了摇头,她怎么可能会笑?她羡慕都来不及了。「嗯嗯,不会的。」
婚前恋爱谈得轰轰烈烈,最后以离婚收场的也不少?
往后的日子要两个人共同去经营?
这些听来老生常谈的话,在她周遭认识的人的身上都可以得到印证,可是她为何都没有想到呢?
回头看向船舱里,她瞇起眼搜寻人群里熟悉的那抹身影--袁睿皓正倚着吧台,望着船舱中央舞动的人们,不知是过于专注还是早已神游,神情很是严肃。
他们俩可不可能……共同经营属于自己的未来?暗自期待两人之间的紧绷会改善,但毕竟女人的脸皮比较薄,虽有心想求和,但孙绮云就是拉不下脸,默默地看着情势一成不变的发展下去。
即使如此,在他怀中醒来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;袁睿皓也很好玩,当她沈睡时翻身和他挤,他也不曾推拒过,因此每天早晨醒来,都是极度尴尬的时刻。
在夏威夷的最后一夜,孙绮云早早便上床睡觉了。
既然她不知该如何化解两人之间的僵持,不如早早休息,回到台湾之后,双方便会各自投入自己的工作,相处时间少了,磨擦相对也会减少,说不定日子不会再那么难过。
袁睿皓被团里的老公们拉去喝酒,回到房间时见她早巳熟睡,他浅浅地叹了口气。
她的睡颜如此沈静、美丽,平日的冷淡、伶牙俐齿全然不见踪影,看来甜美又可人,足以让全世界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他一点都不否认自己对她有份特别的眷恋,但,难道自己如此缺乏吸引力?独处这许多的时间,她一点都不为自己感到丝毫心动?
他不相信像她这般成熟、孤独的女人,会不需要男人相伴;若真如此,她也不会轻易答应袁睿哲的求婚--不过才见了三次面耶,嗟~~
将滑落到她腰际的薄被拉好,他费了好大的力气,才不致让自己饿虎扑羊。
说来丢脸,他虽不是柳下惠,但也不至于是个登徒子、色狼之辈,却每每碰触到她时,总耐不住心中的蠢动,渴求一亲芳泽。
奈何流水有意、落花无情,他又做不来使强伤害她的手段,便一再地隐忍下来;再叹一口,他深吸口气,走进浴室洗澡准备睡觉。
冰凉的水冲刷着他身体的蠢动,他特意让自己在冷水下多待一会儿。
或许是这阵子都没有纡解生理欲望的管道,才如此容易想入非非吧?!他想。
套上棉质睡裤,他回到卧室,躺到床上她身畔的位置,小心地没将她吵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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