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,是他临时有事要走,还说这杯咖啡就请我喝了。」
「原来是这样,那妳赚到了。咦?这是什么?」Kelly瞥见了她手中的素描画,忍不住惊叹。「哇!这是在画妳吗?画得真棒!」
「对呀!我也这么觉得。他真的很厉害,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能画出这张素描。」宁海静微笑地说。
「不错耶!看来妳又多了一个追求者喔!我刚刚有偷瞄了他好几下,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耶!妳可以认真地考虑考虑。」
听了Kelly的话,宁海静唇边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僵硬。望着那素描画像以及「罗杰」的签名,她的心情霎时复杂极了。
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,但现在这个节骨眼,她烦恼父亲的健康和公司的事情都来不及了,哪有心思去管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呢?不必上班的星期日,和煦的阳光映照在街头每一个人的脸上。
这样的天气十分温暖宜人,但宁建业和宁海静的心情却宛如置身寒冬,凄清而萧瑟。
他们父女俩各拖着一只行李箱,走出了自家大门。
回头望着这间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,宁建业忍不住沉重地叹了口气。
「唉……这一天还是躲不过……」
由于「御立集团」原本同意借贷的资金临时出了状况,「宁氏贸易公司」支付不出庞大的货款,再加上四处借贷无门,终究仍逃不过破产的命运。
更不幸的是,他们甚至就连这间房子也保不住,这对宁建业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的打击。
宁海静心情沉重地望着父亲感伤的模样,想安慰却不知该从何安慰起。
「爸,别太难过了,你的心脏前些天才刚开完刀而已,情绪不适合有太激烈的起伏。」
「我知道,只是……唉……」
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,都是他挚爱的妻子当年一手布置的,屋龄虽高,却有着他们一家三口共同的美好回忆。
妻子过世之后,他和女儿细心维持着屋子里的陈设摆饰,就像妻子从不曾真正离去似的,可现在他们却被迫要搬离这里,怎不教人有无限的唏嘘。
宁海静明白父亲的感伤,心里也有同样沉重不舍的感觉,但是为了父亲,她只能努力振作起来。
「爸,现在别想太多了,其实换个角度想想,我们好久没和姑姑、姑丈好好聚聚了,这次暂时搬到他们家去住,正好也可以乘机重新联络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呀!」她安慰道。
「唉……说起来……这全都要怪我不好。我真没有用,连这间房子都保不住,实在太差劲了……」
宁建业愈想愈觉得愧对死去的妻子,蓦地,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楚袭向他的心口,让他的脚步踉跄了下。
宁海静见状,吓得扔下手中的行李,连忙伸手扶住父亲。
「爸?你还好吧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!」
「不!不用了!我没事,不必看医生。」宁建业摇头阻止。
他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,而是他们现在都已经背了一大笔的负债了,哪还有余力负担额外的医药费?
「真的没事吗?可是爸的脸色好难看,一定很不舒服吧?我看还是去看一下医生比较保险。」
「不用了,我真的没事,我只是舍不得这间房子……」宁建业再次回头望着屋子,眼里盈满了不舍。
宁海静的目光也停留在这间充满回忆的房子上,心中也同样充满了依依不舍的离情。
「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人住进这幢房子?只希望以后的屋主可以好好地照顾它。」她无奈地轻叹了声。
一提到日后的屋主,宁建业的脸色就更显沉重了。
「我不知道消息正不正确,但是我听说……『御立集团』的总裁准备接手我们这间房子。」
「什么?!」宁海静错愕地瞪大了眼。
「御立集团」的总裁不就是商洛渊吗?他为什么想要这间房子?
宁海静蹙起了眉心,她很肯定不论商洛渊想要这间屋子的原因是什么,他都绝对不会好好爱惜它的。
一想到自己和父亲这么重视的房子,即将落入那个害惨了他们父女俩的男人手中,宁海静的心里就有满满的不甘。
「唉,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,本来我们和『御立集团』的人都已经谈妥了,他们竟然会临时变卦,而且还毫无转圜的余地……」
听见父亲无奈的喟叹,宁海静的心里顿时充满了罪恶感。
「爸,对不起,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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