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震撼了他,也说出他的感受。
“懂,我懂,对不起。”齐壑闻言叹息了,她的话声声句句敲进他的心砍底,在国外,他何尝不是如此呢。
“壑,让我在你怀里睡个好觉好不好,等我睡醒了,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。”她不只想感受他此时此刻在她身边的感觉,她更想体会当她梦醒时,他仍旧在她旁边的甜蜜。
“好,睡吧,我等你。”他抚著她的发,有些失意,他没想到权势如天,可以在商界呼天唤雨的他,给她的不是幸福,竟是这种不安全感。
也许….他真该做些调整了,如果金山银矿都不能让她有幸福有安全感,那他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呢。
大厦千间不过睡八尺,海味山珍不过一饱。为了她……他该抛弃些不必要的阻栏才是。
伸出空著的右手,齐壑探进他搁至一旁的西装,西装口袋里,有他特地从苏富比的拍卖会上,用一亿高价标下的翡翠戒指。
这翡翠戒指不单是它质地透彻透灵,是个上乘的极品,更重要的是因为它乃清朝的孝庄太后所有,故,身价高涨,拍卖会上一下就喊出了千万单位。
本来他想嫚霜喜爱孝庄太后,又喜欢所有绿色的宝石,于是他买下了这戒指送她,她定是开心的。
不过,如今看来,他再多的钱势怕是也买不回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吧。
“霜,你可知道为了你,我什么也愿意做呀。”他一手抱著沈嫚霜,一手转动绿的透光的翡翠戒指,坚定的说著。
突然………房间里出现了他方才说话的回音。
“霜,你可知道为了你,我什么也愿意做呀。”
“霜儿,你可知道为了你,我什么也愿意做呀。”
相同的句子,幽幽荡荡的在房间里飘荡著,齐壑不知是否因为长途撘乘飞机的关系,他经不过疲累的也合上眼了,圈于手指指尖的戒指落在沈嫚霜的细滑的背上。
“霜儿,你可知道为了你,我什么也愿意做呀。”
重覆的句子继续丝丝绵绵的飘在空气中,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荡而来的不绝余音。
这余音不只回旋在房间里,也荡进了沈嫚霜的浅浅眠眠里。
谁?究竟是谁在说话?是壑吗?沈嫚霜想睁开眼,但却意外的觉得自己的眼皮重的像是被只大象给镇住了。
倏地,房间里,一道奇异的绿色的光芒自沈嫚霜背上迸射出。
光芒如山顶跳跃出的朝阳一般,很快的洒落一室光辉,整个房间都被这诡谲的光给充满了。
而床上的二个人相拥而眠,没有人发现这奇异的绿光。
*
*
“霜儿,你可知道为了你,我什么也愿意做呀。”沉重且极其哀伤的男性声音伏在冰冷且一身细致的华服女子身上,浓浓的伤痛倾泻于刚毅威严的五官里,著实有些不搭嘎。
“爷,您要节哀,夫人在天之灵,她不会乐意见你如此的。”王勇不愿见主子如此,他再次劝慰著齐天壑。
“滚!”齐天壑背著下属,忍著满腹的沉痛命令道。
“爷,您….”
“我,说,滚!”齐天壑耐著性子一字一句的再次命令。
身后的王勇与左信见主子如此,面面相觑后,他们也只有稍然退下了。
偌大的花厅里,只余齐天壑与被害的妻子独处,而他竟从腰际上抽了一把白花花的利刃出来。
“霜儿,是我对不起你,让你受苦了,现在你的大仇已报,你等我,我们黄泉路上再携手来生。”紧握著冰冷的动也不动的柔荑,齐天壑坚定的举起利刃,闭上了自己的双眼。
此时此刻,所有的江山,权势,富贵都敌不过他失去她的伤痛,除了妻子,他什么都不要。
“嗯….壑,是你吗?”
突地!一个不该有的女人声音细细软软的如梦呓般慵懒的响起。
齐天壑闻言一震,恼怒谁又来扰他与妻子的安宁,他扬著足以杀人的利眸扫向身后,然,哪有人呢?
偌大的厅上,除了死板的家俱及妻子生前最爱的各式花卉外,哪还有人呢?
“壑,你捏痛我了。”
突地!齐天壑又听到了,这次他清楚的可以分辨出声音的方向来源,是…那里!他身后!是霜儿!
缓慢的将方才回身的视线再次移回来,他盯著自己手上的那只柔荑,她在动?她居然在动?
视线再往上移,他居然看见了妻子正睁开眼盯著他瞧的灵眸。
壑!是壑吗?迷迷糊糊的,沈嫚霜看见了齐壑的轮廓,可是仔细瞧,他跟齐壑又有点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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