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时候是对我有求必应,我要什么他们都给得很爽快,可是只要一个不高兴,拳头相向是常有的事。第一次挨打的时候还会想哭,但久了也就习惯了。男人都是一个德性,情妇对他们来说,只是宣泄的工具罢了。”她淡淡地陈述着。
“所以刚才你才会认为我要打你?你认为我和那些男人一样?”他不喜欢她将他与那些男人归类在一起。
何彩芹轻轻地点头,看见霍靖亚因为她的诚实而皱起眉头,她下意识又想问躲他的拳头,却没想到他只是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。她惊愕地睁开眼,不可责信地盯着他瞧。
“怎么了?”他的唇边含着浅浅的笑意。
那种微笑是有热度的,会让人的心一点一点地融化。
“你好奇怪……”她不解地瞅着他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俊颜,感觉整个人变得暖暖的。
“不打人就叫奇怪?那这世界上可能有大半的男人会被你称为怪人。”霍靖亚小心翼翼地拆开她腿上的绷带。她的伤口渗出血来,看来十分严重的样子。“你这伤又是哪里来的!都伤成这样,你还能去外面玩到那么晚。”
“我心烦嘛!去跳跳舞解解闷。”
“你烦什么?”
“不能说。”她才不告诉他,是他令她心乱如麻的事。哼!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告诉他这个天大的秘密。
“为什么不能说?”
“就是不能说嘛!怎么样?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,你是不是打算要揍我?”她知道他不可能对她动粗,她大胆地抵赖着。
“你……”他莫可奈何地摇摇头。“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受男人拳头的青睐了,因为你讨打、活该。”
她摇摇晃晃地朝卧室走去,还转过头来对他扮个鬼脸。“可是就有一个人说他不会打我,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他笑笑地追上前,一把将她拦腰抱起。
“你以为我不打你,就找不到别的方法来教训你了吗?”
“喂,你别乱来,喂……”
完全不理会她的大声叫嚷,霍靖亚抱着她大步往卧室前进。那是她此生经历过最美好的一个早晨。
虽然天气不怎么好,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明媚的阳光,然而她仍然微笑地醒来,心中荡漾的幸福感久久不退。
昨晚,他们亲密地分享彼此的体温心跳。
她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关于她身上每个伤痕的由来,而他则在每个伤痕上印下他温柔的吻。
凌乱的床单上残留着他的气味,她耽溺地将脸埋在他的枕头上,直到险些不能呼吸时,她才肯松开紧拥着枕头的双手。
翻过身,她意外发现床头有一张字条——
看你睡得熟,没叫醒你。脚上的伤我已经找到罪魁祸首了,它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。别睡太晚,小心发胖。
何彩芹看完爆笑出声,她摇摇头,心想这果真像是霍靖亚会写的字条,没半点幽默和浪漫。
“要他说什么爱不爱的话语,大概会要了他的命吧?”
说实话,她没有办法想像,那些关于情爱的字语会从霍靖亚嘴里冒出,那实在太不搭调了,恐怕他宁可咬舌自尽也不肯说一句爱她吧?
一想到他,她的脸上不禁漾起幸福的笑容。她懒洋洋的在床上打滚,怎么就是舍不得起床。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咆哮,教她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。
“谁准你们把花圃搞成这样?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?”
怎么回事?何彩芹将床单里在身上,奔到窗台边一探究竟。
她看见霍若茵站在那片美丽的玫瑰田旁,遏阻着女佣摘剪园里的玫瑰花。
“怎么了?”何彩芹好奇地问道。
谁知霍若茵抬头一看见她,脸色顿时难看了好几倍。她不理睬她的询问,继续教训着那名无辜的女佣。
而那只骄纵的黑猫波丽露,则不知为何竟被剪去了浓密的长毛,它单薄的身型被女主人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。
何彩芹的唇畔扬起了一抹笑。呵,原来霍靖亚说的应有的教训惩罚就是这个。
她们在争吵着什么,何彩芹实在听不清楚,最后只见霍若茵愤然地离去,而那名女佣则无奈地抬眼望了她一下。
那眼神很诡异,让何彩芹直觉她们争吵的起因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。
不久,女佣轻扣房门,捧着一只华丽花瓶进来,花瓶里插的正是刚从玫瑰田里剪下的娇艳玫瑰。
她从没见过绽放得如此娇美的花朵,她吃惊地瞪大眼。“这是……”她记得这玫瑰是霍若茵的专属品,怎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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