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告一个段落,沉重的气氛在三人之间久久回荡不去。
「那个小偷……」低哑地,丁颖耀开口问道:「那个小偷后来有抓到吗?」
「命案发生后不久,那个小偷就因为受不了良心谴责而主动投案,现在还在监狱里服刑。」钟先生低低叹了口气。
杀了人的心理压力当然大,尤其那小偷原本只打算闯空门,却失手背上两条人命,那压力更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。
「那先前钟妈妈提到的眼镜是怎么回事?是芸芸现在戴的眼镜吗?」
「是啊。那个是姐夫的遗物,我一直好好的收在抽屉里,结果不知什么时候却被芸芸翻了出来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好像非常喜欢那副眼镜,就连几年前确定她近视之后,她也坚持要用那个镜架来配镜片。」钟太太非常烦恼地说道。
「毕竟那是姐夫的遗物,所以让我很担心,难道芸芸已经记起小时候的事吗?可是,如果她已经记起来的话,又为什么从来不说呢?」
「妳别胡乱操心了啦!」钟先生仍坚持芸芸没有恢复记忆。
因为她不想让你们担心。
丁颖耀已经大致猜到答案了,但在没有证据,而钟偲芸又摆明了不愿让他们担心的情况之下,他什么话也不能说,只能无语的摇头轻叹。
告别了钟氏夫妇,丁颖耀满怀思绪的走回家。
酒意早就在听到钟偲芸的身世时消散的不见踪影,他抬头望着天上明月,想起了那个让他担心的女孩,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。
「妳什么时候才愿意敞开心门,让我分享妳的喜怒哀乐?」他问,但明月并没有回答他,只有乡间的虫鸣蛙叫陪伴他沉郁的身影……隔天早上,尹谦谦开开心心的拉着焦昶跟丁颖耀上钟家拜访,准备抓钟偲芸出门去玩。
虽然是尹谦谦提议要出去玩,但她对于去哪里却半点概念也没有,反正有钟偲芸跟丁颖耀两个当地人可以当向导,她只要负责玩就好了。
他们一早就上钟家抓人,毫无意外的,钟偲芸正埋在书堆里K书。
「芸芸,妳会不会太夸张了!妳都已经笃定可以上T大,现在难得回家一趟,就不能放松一点吗?」
尹谦谦双手插腰,对于钟偲芸这书呆子的模样非常无奈。她瘪着小嘴,回头对两个也是一脸无奈的男人喊道:
「你们两个人也来说说她啊!哪有人在放假时还拼命K书的?现在又不是联考倒数一百天!」
不都说「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」吗?为什么芸芸跟自己都认识三年了,她的书呆子程度却是一年比一年还严重呢?
「我想先了解一下企管系的课程内容,以后读起来也比较轻松。」推推眼镜,钟偲芸吐出标准答案。
「少来,妳以为我没读过大学吗?妳把自己绷得太紧了,既然都回家了,干嘛不好好休息一下呢?」
尹谦谦才不管她咧,死拉活拖地硬是把钟偲芸抓出门。
钟偲芸还想挣扎,出门前随手抓了本书想挟带出去,尹谦谦却一把夺下,直接丢在门口的茶几上,带着人扬长而去。
「我、我的书……」钟偲芸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,欲哭无泪。
「芸芸,妳今天就好好去玩,别太早回来喔!」
钟太太含笑看着女儿被朋友拖出去玩,这难得一见的景象令她心情大好。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,哪里曾见过女儿跟朋友出去玩呢?
「快快快,哪边有好玩的地方,快带我们去走一走!」
尹谦谦拖着钟偲芸大步向前走,还不忘吆喝两个男人快点跟上。过了一会儿,他们在一座鸟居前停下脚步。
「这是什么啊?不会是鸟居吧?」
尹谦谦指着头上的门字型的建筑物问道。她有没有看错啊,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日本庙字特有的鸟居呢?
「这是鸟居没错。再往里头走一点,就会看到一间庙,那间庙是日据时代遗留下来的,虽然拜的神不大一样,但整间庙的造型还是保留了日据时代的风貌,还挺值得一看。」丁颖耀简要地介绍道。
「日据时代留下来的庙?这个有趣,我们进去看看吧!」
尹谦谦一双眼睛因兴奋而显得亮晃晃地,奉先拉着钟偲芸往庙的方向奔去。
虽说是日据时代留下来的古迹,但因为维护良好的关系,非但不见任何倾颓之处,反倒打理得干净整洁。
「咦,这不是石灯笼吗?好漂亮的造型……」
一进到庙里,尹谦谦就像逃出笼子的小鸟,东晃晃西逛逛的,不一会儿工夫就跑得不见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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