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当初杜可威终于向她表白,向她诉说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意,但是用那种强吻的手段又算什么呢?
“喂!回神啦,你在想些什么啊?”楚彻推了推正在神游大虚、脸色愈变愈忿怒的叶雯,将她唤回了现实。
“抱歉。”叶雯不好意思地脸红道。
于是他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了,聊风花雪月、说说明星八卦,叶雯这才发觉原来沈碧玉的这个学长,还真是多才多艺啊!
前一阵子九二一大地震发生不久,居然他就向杂志社毛遂自荐远赴灾区,拍摄了许许多多同胞们受苦受难的照片。
楚彻形容着在南部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以及众人受苦受难的样子时,叶雯的心都揪在一起了,而楚彻更是沉浸在当时难忘的回忆当中,而无法自拔着。
“天啊!真是很难想象在富庶的这里居然会有那么惨的事情发生。”
叶雯的心痛极了,被楚彻灵活灵现的这番话语所影响,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当初在电视新闻中看到的可怕景象。
叶雯永远也难忘,某台的女主播在当初播报九二一最新伤亡人数时,也忍不住在镜头前泛红了眼眶、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啊!
“别想太多了。真是的,原本看你心情不好才带你出来散散心的,结果变成反效果了。”楚彻调皮地扮了个鬼脸道。
叶雯回他一个苦笑。
“为了补偿你,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什么地方啊?”
楚彻走到叶雯左侧,弯下了腰,他的脸与她的脸只剩下三公分的距离,伸出了右手以不碰触到她的方式环绕过叶雯的肩头,指着夜景中某一个定点。
“那儿就是天母了,那里有家不错的PUB,去放松一下心情,好不好呢?”楚彻放肆大胆地看着眼前专注眺望远方的叶雯道。
“好啊!”叶雯高兴得将脸转向了左边,与楚彻对望着。
此时餐厅正放着一首熟悉的爵士乐,楚彻望着前方的她,突然有一股将她深深地拥入怀中的冲动。
“啊!我知道这首歌,是‘西雅图夜未眠’里的一首插曲,对不对?”没想到在这相望的时刻,叶雯突然兴奋地大叫。
“嗯,是啊。是一位叫纳金高的美国黑人歌手唱的,只可惜他英年早逝,没有什么人记得他,但是他唱情歌时的独特韵味,却是教人永难忘怀的。”楚彻站直了身子,回过神道。面对这位毫无心机的俏佳人,说什么也不能唐突了她啊!
“走吧!”
楚彻为了掩饰刚才对她的一阵情迷,于是拿起了账单先行走了出去。
从文化大学后山的这一条曲折蜿蜒的山路下去,就是天母了。楚彻似乎对这家PUB也很熟,一进门就热络地与服务生打着招呼。
“你怎么走到哪认识到哪啊?”
楚彻绅士地帮叶雯拉开椅子,台上的乐团正热烈地唱着带着愉悦气氛的恰恰舞曲,而在台下一些原本随着节拍用脚打着拍子的人,也忍不住地走向舞池跳起舞来了。
“以前曾经帮杂志社来采访过这一家店,于是就认识啦。没办法,当记者就有这点好处。”楚彻道。
“当记者真好呢!”叶雯道。
来到这里之后,叶雯似乎被这儿轻松的气氛所感染,不仅恢复了平常爱开玩笑、耍宝的个性,就连话也变得多了起来,啤酒更是一口接一口喝个不停。
然而开心过度的结果,换来的是离开时,叶雯胃里不停涌上的不舒服感,以及酒醉头晕,连站都站不稳的狼狈样。
“你还可以吧?”楚彻将车子停在叶雯家楼下,问道。
“嗯!还可以啦!”叶雯开了车门,整个脑袋好像还装满着酒精,摇摇晃晃地道。
“小心!”楚彻惊道。
叶雯才一下车,就差点被一台疾驶而过的机车撞个正着,那名机车骑士还停下来大骂了一番。
“算了,我扶你回家好了。”
楚彻见她这副德性,没有睡在大马路上就算幸运的了,干脆停好车子,下车扶她回家。
“小姐,你还真重咧!”楚彻扶着将全身力气都倚在他身上的叶雯,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步一步将她送进了家门。
“我——我想吐……”叶雯才一进门,就忍不住胃中波涛汹涌的不舒服感。
“忍住忍住!”
楚彻这下子再也不管男女有别、世俗礼教了,他连忙将叶雯一把抓起,冲进了浴室,让叶雯趴在马桶边一次吐个过瘾。
“喝杯热水吧,你会舒服一点的。”楚彻贴心地倒了杯热开水,递给已经吐得全身无力的叶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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