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校长的评语,秀青无言以对,尴尬笑笑,她同情这个无辜的大男生。
“也只有老师这种缺乏变化的工作,才适合安静木讷的小禹。”贺二姊说。
安静木讷?四个字卡在秀青肠胃里,害她消化不良。
好不容易熬到餐后,休息的老人家进屋,出门散步的、约会的一个个离开家门,秀青才松口气。
面对之禹,她不言语,仔细打量他,这个从头假到尾巴的男人,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?
“你在生气?”
秀青不答,她当然不高兴,这顿饭她吃到胀气。
“别憋气,把不舒坦讲出来,否则会长不高。”他逗她。
她转个方向不理他。
他站到她身后,拉开袖子,长手臂从她脖子处横过。
秀青仰头,见他闭著一只眼睛说话:“咬吧,我的肉让你泄恨。”
瞪他五秒,她顺应他的要求,两手抓起他的手,张开嘴,咬下去。她没用力气,齿合,肉汁香缓和她的神经,她是标准的肉食性动物。
咬够了,他另一只手跟著往前横,扣住她的腰,从背后紧紧把她抱在前胸,小小的、软软的,比抱枕还香,感觉……好美妙……
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抱你。”他老实回答。
“我不当你的女朋友,不想被一票女人恨死。”
“我没说你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他说得自然,却也自然地扯动她的心脏神经,说不出口的痛扯了扯,她咬咬唇,假装没发现痛意。
“你的动作,是对女朋友的动作。”她提醒他,顺带提醒自己。
“是吗?我不觉得。”
再用力搂抱几下,深吸气,他喜欢她的味道。
“放开我。”
拉拉腰上和胸前的大蟒蛇,他不自动放,她没本事挣脱。
“不放,除非你说出来为什么生气。”
“你心知肚明。”
“我想听你亲口说。”
她不擅长叙述委屈,这种习性要不得,根深柢固了,容易犯忧郁。
“我生气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,你的父母亲是学校里的重量级。”
“我担心你吓得不敢出席。”
“所以用骗的?”
“我没骗你,只是没说明。”
“你很坏。”她骂他。
“我了解。”他衷心接纳。
“你是双面人。”她批评他。
“我承认。”
不论她说什么,他照单全收,还收得乐不可支,你认为这种架能吵多久?五分钟,没错,不超过五分钟。
终于,他抱够本,不准反抗,牵起秀青,之禹将她带往二楼。
“走,我带你到我的房间。”
他的房间有六七坪,窗明几净,和一般房子差不多,坐到他床上,秀青从书架上找到几本厚重相簿。
“可以看吗?”她询问主人。
“想看就看。”他无所谓。
打开电脑,之禹巡查各家店的经营利润,每天他泡在房内,无暇出门,大多是忙这些。
他在帐面中发现疑问,走到衣柜前,打开,把衣服推到边边,拉出一组复杂机器,动动压压,衣柜内墙上居然出现个金发男人,秀青讶异却不多言。
之禹和金发男子用英文交谈了半个多小时,才关上机器,将衣柜弄回原状,坐回秀青身旁,手里翻著照片。
“刚刚那是……”
“视讯设备,有时我不方便出门,就靠它和公司联络,很方便是不?刚才那个是威尔森,目前,他替我掌管美国方面业务。”他向秀青解释。
“难怪校长主任老觉得你窝在房间,不喜欢出门交朋友。”
“有时一忙,忘记时间,走出房门才发觉又过了一整天。”
“你从不向他们解释你的真实性格?”
“解释?我不替自己找麻烦,我够忙了。”
解释完性格,解释兴趣?接下来呢?解释职业?不,光想到一家人的失望,他宁愿当缩头乌龟来得清爽。
“总有一天,你的真面目会被揭穿。”
“到时再讲。”坐到她身边,他指指照片,转移话题。“那是我国小三年级的照片。”
照片里的男生眉头、眼角下垂,细细的四肢仿佛找不到地方摆放。“看起来很瘦小。”
“我高一开始发育,一下子从一百五抽到一百八,我母亲从担心到处处说嘴,说我是大器晚成,说我的后势看好。”
“身高和大器晚成扯得上关系?照这种说法,我这辈子不是毫无成器希望?”睨他一眼,她发觉和他聊天挺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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