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堂情妇(2)

2025-03-05 评论
静夜孤灯莫辰

就在夜深人静时,独坐书桌前,孤灯一盏相伴,惟一的声响是墙上时钟的滴答声。

手握一枝秃笔,(写得最流畅的那一枝)笔随意走,在纸上不受格式、行数的限制,龙飞凤舞起来。

这是我的习惯,也许是在放松自己的情况下,也许是在思绪纷乱的情况下,借着宁静的氛围,借着毫无头绪的涂鸦,解放心灵。

或许是几天后,或许是几周后,再回首这张纸时,从潦草不羁的字里,(有的自己还得猜测一下)从一段段前后不接的字意里,或是诗词、或是撩人短语,寻找回味当时的心情,才发现那是心中最真实的感受。

写这篇序时,就是在这种习惯不改的情况下。结果可想而知,今天一早起床,面对的是一张随意涂鸦的纸。

我的序呢?无可奈何的,我只得把当时的情绪,重新回味拼凑起来,完成了这篇序。

相信有很多人都喜欢夜,它是心灵最容易抒发的时刻,也是洗涤心灵最佳的时机。只是夜愈深,愈违反人体机能的修养,这虽扫兴却不容忽视。所以,若想不眠伴夜,也只能在你真的、真的了无睡意时。

夜,真的很美,独处时更美,当心灵与之融合时,那更是美得令人赞叹。

把这经验与你分享。圣婴现象让炎热的六、七月更加酷热难当。

七、八坪大的顶楼铁皮屋内没有冷气,只有一台与人膝盖同高的电风扇,微低着头、左右旋转着。

如置身在烤箱内的温度,连刚出生不久的婴儿,感觉神经还不怎么敏锐,都难耐这种高温而哇哇大哭了。

袁芷熏在女儿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旁,忍住手酸轻挥着扇子,口中轻声细语的哄着:“雪儿乖,不哭。”

她初为人母,什么都不懂,还在学习中。

婴儿的哭声,依旧响亮悦耳,袁芷熏愈听愈是感到手足无措,她只得将女儿抱在手里继续哄:“雪儿乖,不哭、不哭。”

奶也喝过了,尿片也换过了,该做的、该注意的,她全无遗落,天气太热,她也没办法。

“雪儿,爸爸很辛苦,我们只能住在这里,你一定要体谅。”她当然知道她听不懂,但还是将内心的话说出口哄着。

她是个千金大小姐,也没吃过这种苦,她的房间都比这里大。

邵雪儿显然无法体会父亲的辛苦,和母亲的无奈,仍不停哇哇大哭。

袁芷熏本是温室中的小花,加上天生柔弱无力,抱着三个月大的婴孩对她来说,着实非常吃力。

“雪儿,妈妈求求你,不要再哭了,嗓子都哭哑了!”袁芷熏提起仅存的力量,左右晃动着邵雪儿,边唱着儿歌、边摇她入睡。

也许是哭累了,也许是袁芷熏的方法奏效,邵雪儿渐渐缓了哭声,小嘴巴似在吸吮着东西般动了几下,终于睡着了。

袁芷熏将女儿轻轻放回床上,甩了甩发酸的细白藕臂,蓦然想起浴室里还有几件衣服还没洗,她迅速走进浴室。

二十岁以前,她何曾动手洗过衣物、何曾吃过苦?

她使出自己最大的力量,刷着邵仲威的牛仔裤,额上的汗珠滴落在牛仔裤上,但她无怨无悔。

她的父亲袁耀天禁止她跟邵仲威交往,还逼她拿掉腹中的小孩,她只好跟着邵仲威私奔。

两人生活虽苦,浓烈的爱情让他们甘之如饴。

用手臂拭去额上的汗珠,袁芷熏端起装着湿衣物的脸盆走出铁皮屋,铁皮屋外有一小块连接楼梯的空地,她利用这里种花、晾衣服。

晾好了衣服,她又将房里整理了一下;看看时间,仲威差不多快回来了。

邵仲威一出门上班,她便盼着他快回来,她好想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,没有他在身边,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。

如今,生活所逼,他早上上班,晚上还兼开出租车,一心只想给她们母女俩好一点的生活,也牺牲了她跟他在一起的时间。

邵仲威在铁皮屋外,自行拿了钥匙开门,怕电铃声会吵到、或吓到他的宝贝女儿。

“仲威!”一见到邵仲威,袁芷熏立刻奔到他怀里。

邵仲威爱怜的抱紧她,接着就是一阵热吻,从相恋至今,他们之间的炽烈浓情没因袁耀天的嫌贫爱富、没因生活的困苦而冷却,反而更加相知相惜。

“雪儿还乖吧?”邵仲威搂着袁芷熏走到床边看着爱女。

“可能是太热了,哭了好一阵子,刚刚才睡着。”袁芷熏放低音量,惟恐吵醒了刚睡着的邵雪儿。

“真的是太热了,我看还是搬到有冷气的地方。”邵仲威心疼的搂紧袁芷熏。一个千金大小姐,愿意跟着他吃苦,他有着说不出口的感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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