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宝琳瞠大眸,「你你你晓得黎晶她、她她……关震伦!你怎会晓得?」
「我昨晚就在PUB现场。」
她不仅瞠大明眸,连小嘴都忘了合上,「你、你你是双性恋者?」
简直绝倒。关震伦气得翻个白眼,克制不住地低吼:「我他妈见鬼的才是双性恋者!」
「那你昨晚干嘛跑去那里?那是同志酒吧。」她脸颊烧红。
不气、不气,这世界本来就不完美,再怎么聪颖、冷静的人还是有犯傻的时候。他会原谅她的不开窍,谁教他喜欢她,既然爱上了,好的坏的都要一块爱下去。
他磨磨牙,连作好几个瑜珈的肚腹呼吸,降下声量,道:「因为我昨晚刚好开车晃到那一区去,刚好想喝杯酒,又刚好看到那家RainbowHeart,一进PUB的门,又刚好看到台上抓着钢管乱蹭的女人,那女人蹭完钢管后,露出饥渴到不行的眼神,四肢学狗一样爬呀爬的,随便抓住台下一个打扮得十分中性的女人,凑上唇又是一阵乱蹭,到这时,我才明白自己踏进什么地方。」
「你你……」舒宝琳微喘着气,「你口气好刻薄。」
他哼得更冷、更响,「亲爱的,我还有更刻薄的没说出口。」
她困惑了,轻扯着耳边的短发,吶吶地问:「可是,你……你爱的不是她吗?」
「什么?」他没听仔细。
「你想追求的那个人不是黎晶吗?我以为你爱她。」
吱地激声,四个车轮忽然扭出一个蛇行,差些撞上安全岛。
「小心啊!」舒宝琳反射性惊呼,抓紧车窗上方的把手,惊魂未定地瞧向身旁驾车的男人,被他身上疾速进发出来的怒气给震慑住。
「震、震伦……你、你你……」
关震伦恶狠狠瞪了她一眼,把她含在嘴里的话全数瞪回肚子里去。
他脸好臭,不发一语继续开车。
车子过桥,桥下大片的河滨公园在夜里亮起点点灯辉,下了桥回转,驶进舒宝琳住处的社区里,停入社区大厦特别规划的地下室停车场。
最后这十几分钟,关震伦一直绷着脸、抿着唇,没再发出半个音,旋转方向盘的力道却是霹雳猛,玩赛车似的,超不爽到了最高点。
相识三年时间,舒宝琳还是第一次见他气成这模样,她登时势弱,彷佛自己真问了一个十二万分教人生气的蠢问题。
此时,关震伦已下车掀开后车厢,把里头的行李扛下来,跟着锁上中控锁,径自将她的大小行李往电梯方向拖去。
「我自己来就好……」舒宝琳赶紧追上,想拿回行李,却又受他锐目一瞪,话尾一下子模糊了。
电梯直达她住的楼层,两人双双走出,停在她的公寓门前。
她埋头在包包里努力地翻找钥匙,好不容易找着了,却怎么也对不进那个扁扁的、该死的钥匙孔。
蓦然间,男人粗糙厚实的手掌由一旁伸来,覆上她颤抖的手,稳稳抓着,将她手里的钥匙插进、旋转,跟着推门而入。
关震伦完全把她的公寓当成自己的地盘。他先她一步入内,将大小行李丢在墙边,按下电灯开关,客厅顿时灯火通明,随即,他转过身来面对她,两手扠在臀上。
「抬起头来看着我。」
他近乎命令的语气砸在她身上,可惜得不到半点反应。
Shit!他真会被气出满头白发,未老先衰。
见她扯着包包的肩带立在门边,仍兀自垂着颈项,肩膀还有一下没一下地颤动,关震伦再也克制不住地冲到她面前,手指扫住她的下巴,硬是抬起她的娃娃脸。
「妳哭什么哭啊?」该哭的是他好不好?他懊恼地皱眉。
舒宝琳觉得好丢脸,哭其实没什么具体原因,只是一股莫名的委屈当头罩下,眼泪就控制不住的乱飙,她也不想啊!
呜咽一声,她偏开头想避开他的注视,可是他好可恶,偏不放手。
「喂喂,我这么惨都没哭,妳掉什么泪?」他拇指在瑰颊上抚弄,温柔地揩去她的泪珠。
舒宝琳狐疑且迅速地瞄了他一眼,吸吸鼻子,嗓声略带沙哑地问:「你哪里惨了?胡说!」
关震伦挑眉,「够惨的了~~只是无意间,阴错阳差踏进同志酒吧,就被人怀疑是双性恋者,如果是别人提出这样的疑惑那也算了,我会当作笑话一则,可为什么是妳?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,妳最清楚我的口味了,怎会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男是女?」
热力强效蔓延,眨眼间爬满舒宝琳整张俏脸,她心一促,又听他好严肃地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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