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别乱爱(17)

2025-03-05 评论


居然教姓渊的给破了!

渊平瞧着她,心跳得很不规则、很不听话。

她的这一面,因为是他未曾看过的,让他备感珍惜,也……不知所措。

她一向淡然,因而给人孤傲之感,对于旁人的赞美之词,通常只有不耐烦的神情,但此刻的她,几乎是……很高兴的样子。他可以这样以为吗?

他是真心诚意的,半分也没夸张。他并未特意朝她当年的主张去活,但他的视界被她打开了,人生因此走得不同。

即使没有时时念着她,他吸取了她那种「人生在我」的霸气,不曾犹疑。

「我一直想问妳,为什么在那么年轻的时候,就有那些想法?」

这个问题比较不让她脸红,恣然咳了一声说:

「我的死党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,不过她对我的人生观有完全不同的评价,她的问法比较接近于--我到底是被什么给教坏的?」

渊平微笑,「妳的父母是不是特别开明?」

恣然吐了吐舌,「才没有!我爸是建筑师,我妈是教钢琴的,都算是知识分子,生活小康,但稳定的生活造就的通常是保守的人生观,他们两个都是很正常的人种。」

「那兄弟姊妹呢?」

「没有。他们光应付我就够了。」

「怎么,妳小时候很调皮?」

「是啊,凡是学校的东西都不念,就爱看闲书,从漫画到圣经都没放过,把他们吓得不轻。」

渊平听得真是向往无比,没有认识小时候的她,真是人生大憾哪!

「这样不算调皮吧?不过,妳又是怎么考上H中的?」

她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,「我那时想试试看,如何以最短的准备时间,考出最高的成绩,所以好玩地定了一个『备考法』。」

「什么样的备考法?」

「备就等于背。我死背。」

「死背?」

「我们对于任何新事物的记忆力,都会随着时间而消退,所以只要在考前一周把所有东西看过一遍,印象会最鲜明。」

他楞楞地看着她。「一周看完全部的教科书?」

「大概是因为之前我根本没看,所以看起来还满新鲜的。我把数学啊、历史啊什么的教科书,都想象成小说一样来看,加上我看书本来就很快,看了七天,就去考了。」

他很受惊吓,「那……大学呢?」

「没上大学。我写了英文信,附上一篇我的英文作品,寄给几位大学英文系的教授,希望他们破例抽空,帮我看看我的英文原创和翻译作品,就算要收学费也没关系。」

「有这样子的?那成功了吗?」简直是前所未闻。

「有一个答应了,帮我改了十几篇,给了很详尽的指导,还不肯收学费,我只好买了一堆书送她以表谢意。」

「那妳写的东西一定很不得了,才会打动他。」

她很调皮地微笑,「那是一个常在报上发表女权主义文章的女教授,所以我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题为『胸罩无异于裹脚布--谈打压女性的余孽现象』的文章,里头还用了一堆非常莎上比亚的古式英文,她看了不必收惊才有鬼,保证印象深刻。」

渊平大笑起来,笑得直压住肚子,站牌边的人全转头看过来,他仍笑得肆无忌惮。

恣然也忍不住笑了,主要是看他笑得不顾形象,让她很痛快。

「妳……真是个宝!」

珍宝的宝,而不是活宝的宝,他知道她大概听不出来。

「没办法,考大学太累了,我连自己搞出来的『备考法』都懒得再试一次,跟爸妈沟通成功以后,就很安心地去当考场逃兵了。」

「那妳那时就开始工作了?」

她点点头,「翻译的工作钱不多,但很好找,我还翻译过言情小说和A片呢!」

他哽住了,「A片?」

「是啊,美国来的A片。日本的我就没辙了。」

该死!她的口气稀松平常,他的身体却没法当作什么都没听到。

真想再问她翻译过多少A片、看了觉得怎样,但再多问的话,他的身体会有过于明显的反应……

她若发现了会如何?觉得很自然?还是觉得他反应过度?

他的反应,绝对和她有关系。

他看了看四周的人,决定还是以后再来探讨这个问题。他不是怯懦的人,却一向极其注重隐私。

「呃……那妳一定很喜欢翻译的工作了,到现在还在做。」他把话题拉向安全地带。

「是啊!」她脸上现出光采,「这是我最爱做的事,就算今天把我丢到荒岛上去,什么也不给我,我大概还是可以边采果子、边在脑中思考什么句子该怎么翻译,永远不会无聊。如果有只猴子陪伴,我就教牠背爱伦坡的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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