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就是他吧?」恣然继续嚼她的肥肉。
「是他。我看他不像警卫,一时忘了骂人,他递过来一个东西,我以为是手帕或纸巾,结果却是……妳猜是什么?」
恣然想了想,「自杀辅导热线的名片?」
青艳又打她的手,「什么啦!是一盘很可爱的心型迷你蛋糕,还热热、香香的,刚出炉的摩卡小蓝莓。」
「有这种东西?哪里买得到?」恣然精神一振。
「妳敢给我分心!他说:『对街刚买来的,给妳好了。』」
「他不怕妳的大花脸?勇气可嘉。」
恣然领教过无数次,算免疫了。但青艳的男人从来没见过她那一面,如果见到一定会作恶梦,开始担心青艳是那种「泼妇」--分手后会泼流酸的怨妇。
「我也觉得奇怪啊!死瞪着那盘蛋糕说:『你骗人!你不是刚从办公室要下楼?』」
青艳发起疯来神智特别清楚,恣然简直叹为观止。
「他笑笑解释说:『我刚是先拿一盘去六楼送人,这是拿回二楼我自己要吃的。』这时候二楼到了,很多人要进来,看到我的花脸,又看到他和我说话,以为是情人吵架,结果又没人进来了。」
「妳这一幕用在音乐录像带里,一定很精采。」恣然插播。
「他没有在二楼出去,门关上后电梯往一楼下降,我继续凶他:『你说了是准备自己要吃的,我哪还好意思拿啊?!』他说:『妳好像比较需要,所以给妳没关系。』我火了:『什么叫比较需要?还有,你是拿去六楼送谁?』」
「真霸道,还没看上人家就开始吃醋了。」
「才不是!我只是最恨脚踏两条船的人,特地买来送给女友的礼物,怎么可以转身又送给别人一样的东西?」
这样就叫脚踏两条船了?送礼有这种规则吗?真讲究。恣然问:
「妳看起来那么伤心,他送妳有什么奇怪?」
「我看起来那么伤心,他会跟我讲话本来就很奇怪!」
「是很奇怪。那他怎么回答?」
「他说:『我是送给一个和我一样超爱吃甜食的同事。』他看了看我又加上:『是男的同事。他常常吃过新的甜点就会回家试着做,做了会带一堆来公司回敬我,所以是很划得来的投资。』」
「妳到底是吃了没有?好不好吃?」恣然特别关心这一点。
青艳白了她一眼,「我又还没问完!我问说:『你常常看到当众大哭的女人吗?怎么会那么爱管闲事?』」
「妳真的是气疯了。妳对男人从来都只摆出风情万种的脸。」
「就跟妳说我那天真的发疯了嘛!一定是那个电梯曾有情人自杀,闹鬼。」
电梯里怎么自杀?恣然不大确定。
「那他怎么说?」
「那才气人咧!他想了好久,才慢吞吞地回答:『我也不知道。以前好像没有过。』」
恣然噗哧一笑。
「妳听了一定更发疯。」
「没错!我眼泪又开始冒出来,一把抢过蛋糕,边吃边哭,还不清不楚地骂他,也骂齐绍明,骂全天下的男人。」
「他呢?」
「我们不到地下室又升回一楼,他等门再打开的时候,把我很小心地扶出电梯,找到女生厕所,还跟着进去。」
「真的?」
「我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昏倒,大花脸加满嘴鲜奶油,吓死我了!这一吓终于恢复我超人般的理智,在第一时间内梳洗完毕,完美上妆,他从头到尾就站在旁边看。」
「听起来满变态的。」
「乱讲!他是怕我哭得不支昏倒,或疯起来撞墙。」
「说的也是。妳恢复成正常美女之后呢?」
「有个老女人进来,看到他就尖叫。」
果然是有青艳的地方,人生绝对高潮迭起啊。
「他一定仍然处变不惊,道声歉就出去,对不对?」
「错了!他脸红成猪肝,还说不出话来。我走出厕所,他跟在后面;我出来以后很甜美地说:『谢谢你,蛋糕很好吃。』他杵在那里好几秒才回答说:『那我会再去买来吃吃看。』」
「我说:『那再见喽!』心里是想最好永远不见,太丢脸了。他说:『妳若喜欢,对面新开的『合欢』买得到。』」
「这男人不错。」爱吃的人都很合恣然的意。
「当然不错!」青艳又笑成花痴,捧住心。
「但是跟妳怎么搭得上线?」恣然对这一点有疑问。
「故事还没讲完嘛!我当时只觉得这个男人怪,不过既然自己刚发过疯,碰上怪人也好,碰上正常男人岂不更丢脸?」青艳浑然不觉自己的逻辑诡异,继续说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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