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耀蹙眉,“你究竟在烦恼什么?说明白来给我听。”他并不喜欢她这样子,好像和他隔著好长的距离,让他靠也靠不近。
他牢牢地把她紧锁在怀里,好像她随时会消失一般。
“耀……”小小的心灵无法理得清自己复杂又难解的思绪,又该怎么对他说?她只能简单、老实又困扰地表达,“我不想你说我必须听你的,你以后别说好不好?”
为什么?他直觉得她连“她是他的”这铁一般的事实都一起否决掉了,所以不悦,但在她的小手绕上他的颈项,在她把小脸贴上他的心口,在她柔细的语调请求下,他把疑问吞了回去。
“你不爱听,我就不说嘛。”他勉为其难的允了,把柔软温热的娇躯搂得更紧,“反正,你就是我的小琋儿。”是他的!
她扬起嘴角,“我知道,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。”她是喜爱他的,所以她也愿意成为他的。
“小琋儿,我不知道为什么……最近一直不安,好像你会离开我。”他紧锁住她,“我不许你离开我,一刻都不许的。”
她微微笑了,“我发誓,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。”
他瞅著她澄澈的眼儿,心里有一丝安定了,但眸底却闪过一抹光芒,嘴角更隐著一丝促狭。“我要你用吻对我发誓,我才信你。”
一张年轻的柔美容颜又泛上红晕,长而浓密的两扇睫毛随即扇了下,她几乎感觉得到胸口“属于他”的字烙随著急促的心跳发热。
“快啊!”他催著她,在她羞得不敢瞧他时,一张更见英气的俊脸明摆著捉弄她的贼笑。
他曾经吻著她的心口起誓的画面一下子浮现脑海,教她更加的脸红和认了真。
她害羞的闭上眼,把自己的唇瓣缓缓地贴上他的。
而他,嘴角那抹戏弄悄悄不见了,他抚摸她柔滑的发,接替了她主动的位置,细致而温柔的吻著更惹他怜爱的小琋儿。
一年多来,她垂腰的发更长了,他好喜欢她的长发。
“永远为我留著长发,别剪它。”他贴著她的红唇说。
“啊……我才想剪掉呢。”这个小小的不合意见,令亲匿的气氛散去。
“不行!”
“我的同学她们大部分都是短发,看起来好清爽、又好整理,我也想——”
“别想!不好整理我帮你整理就是了,不许你剪!”又是一个罔顾人权的口气。
不过他的“帮你整理”可教棠昱琋瞠大了眼,心里是莫名的甜,嘴角也就扬起了笑意。
“好吧,等哪一天你懒得帮我整理了,我才去剪掉它。”她妥协了,可语气里却有著一丝威胁的味道。换句话说,他不帮她整理时,她就剪掉。
他敢保证,绝对不会有那一天,但她的威胁他可是听得清楚明白。
他紧紧地抱住她,“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誓言,敢离开我的话……”
他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串教地无意违背也都听得胆战心惊的威吓,害她起了一身的疙瘩。而,话才歇。三个月后,她,却食言了!
这夜特别寒冷,就像她初来时那一年的冬季,只是这一次,她选择离去。
她留下要签的离婚协议书,留下“对不起”三个字,她走了!
她明明知道她这么做会伤得他多重,她明明知道。
而他不知道,她为什么要这么做。他只知道她背叛了他!
所以,当祖母要他立刻签字离婚时……※※※
那年他十五岁,也许还不太识情爱,但却对她掏心挖肺,她不该叛逃!
从此女人不再入他的心、他的眼。
而她,棠昱琋,她最好祈祷能够逃到天涯海角,否则一旦他逮著了她,定教她下半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度过!她会后悔这么做的!
那年,他出国了,直到多年后祖母去世,他才回来,同时加入管理一狮财团的行列。而每一个人也都发觉他变了。在接近下班时刻,莫思才从闷热的外头踏进秦氏企业,顿时冷气迎面而来,舒服多了。她怀抱著大把的香水百合,是方才助手忘了搬下车的。
从两个月前起,每一个礼拜有两天,莫思会往这个时候出现在秦氏企业,由会客室、会议室到高级主管办公室,她负责所有的花,包括各式不同的花器几乎每次都更换。
她是“莫艺术”花坊的第二代管理人,也是一位花艺设计师。
想要知道秦氏企业里有多少未婚的菁英分子并不难,只要在莫思出现的时间里,到秦氏企业的大厅走一趟,一眼几乎可以看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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