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不怕闪电打雷跟下雨了。”她皱鼻,死也不承认有那么窝囊胆小的青春往事。
“是吗?”他莞尔,“那么刚刚躲在我怀中,哭着喊爸叫妈的人是谁?”
她的脸颊一热,双臂还残留着他胸膛的暖气,“那是无法抗拒的,谁教电梯要突然发生故障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的幽室恐惧症,早就治好了。”八年前他离开的时候,也不见她复发的迹象。
“本来是已经好了……”话尾消失于口中,在舌尖打转的话语,无法诚实向他托出,在他离去后,她就因为失去了可依赖的对象而复发了。
“怎么不继续说下去?本来是好了,那为什么又复发了?”当初为了克服这份恐惧,她乖乖的去接受心理治疗,只为了要勇敢一点、坚强一点。
“你为什么没有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声,电梯内的光源恢复正常。
暖热的光源照亮了他们,让他们看清了彼此,也在彼此脸上找到了一丝属于八年前的熟悉感。“电梯开始动了。”他的注意力被恢复电力的电梯给引去。
“嗯。”她应了一声,将未问出口的话给咽下肚去。
电梯的灯号闪烁着,顺畅的在一楼停住,且缓缓开启了门扉。
严峻的眼溜上了侧庞染上落寞的季耘,“怎么,你还在害怕吗?”
“不是。”她抬头,满怀疑虑的眼对上他深邃的炯眸,“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?”
“什么事?”他微笑,喜欢上与她和平对谈的气氛,经过八年,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,而他渐渐喜欢、接受这种迥异的感受。
“为什么没有遵守诺言回来?我一直在等你服完刑出来找我,可是……为什么?”
门在此刻完全敞开,一群乱哄哄的人正候在电梯门前,其中有着焦急不已的林秘书。
“总经理,你没事真是太好了!”林秘书急忙走上前,诉说着她的惊恐,“你知道当我发现电梯发生问题时,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你下午还有满满的行程……”
严峻听不进去她的细碎抱怨,眼中只盛满了季耘那张意欲求得答案的脸庞。
“我……”然而望着她的脸庞,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,“我……”
几位电梯维护人员冲进电梯,将他们两人给推了出去,而严峻则被林秘书给强扯着离开。
直到他的身影离开了她的眼界,她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回答。
“怎么了?”突地响起一声问候,将季耘从沉思中给拉回现实。
她瞪着出现在眼前的脸孔,脑中游离的思绪渐渐聚合,“耕哥?”
季耕伸指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,“连我回来的开门声也没听见,你是神游到哪里去了?”
“没有。”她慌忙的坐起身,以双掌胡乱的抹脸,目光追随着在厨房忙碌的大哥,“耕哥,你今天不用值班吗?”
“这个月的值班表有了变动,以后我只负责早上的门诊。你吃晚饭了没?”
“还没有。”她抬头瞄向挂钟,在她发呆期间,时间竟就不知不觉地过了两个小时,见他有所动作,她起身走进厨房,“你要煮晚餐吗?我来帮忙。”
“你要帮忙?”季耕有些讶异的挑眉,然后探手覆住她的额头,“你是烧坏脑子了,还是哪里不对劲?你之前不是都说累都累死了,没有力气进厨房弄一顿吃的吗?今天该不会是下红雨了吧?”
季耘没好气的拉下他的手,“耕哥,偶尔我也会有想下厨的时候。”
“好,随便你。”他转身自冰箱中抓出一包四季豆,“那你就负责挑四季豆。”
“好。”她打开包装,把四季豆给倒了出来,抓起一两支四季豆在手中拨弄着。
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,瞟向桌面上的一张粉红色请柬,那是今天与严峻会谈完后,他拿给她的,并且说明了那是一个小型家庭聚会,要她抱着轻松的心情前去参加。
可是,她却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去参加这个小型的家庭聚会。
“这是什么?”走进客厅,在厅内矮几上挑拣着信件的季耕,发现了请柬的存在。
“耕哥,那个是……”
季耕翻转过请柬,在请柬后头发现了严峻的名字时,他柠起了眉,“你跟那个小子见面了?”
她噘了噘小嘴反驳:“耕哥,峻哥已经不是你当年认识的小子了。”
“那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为什么瞒着我去找他?”他将请柬放回桌面,一点想探究的意念也没有。
“我没有去找他,也没有瞒着你。”她顿了一下,决定诚实以对,“其实是杂志社最近想做一篇有关他的专访,好死不死,总编点名要我负责,所以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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