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度的难过与伤心,让路浿妮仿佛被抽掉了灵魂的躯壳般,无力地瘫趴在床上,不停下停地落泪。
一整天,她不吃不喝,半点胃口也没有。她甚至想,倘若自己就这样一直躺到死掉也好,反正她也没什么动力再活下去了。
时间,在极度的忧伤之中缓缓度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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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,寂静孤单的夜里,只听得见她伤心的啜泣。
忽然间,电话的声音划破宁静,那铃声狠狠揪住路滇妮的心。
这么晚了,是谁打来的?会是豫曜飏吗?
路浿妮下了床,以微微颤抖的手接起电话。
虽然她知道不太可能,但心里仍不禁希望这通电话是豫曜飏打来的,希望是他后悔要她离开,希望他会告诉她——他想要她回到他身边,两个人重新开始。
“喂?”
‘请问是路浿妮小姐吗?’令她失望的,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。
“我就是。”
‘你好,我是记者,有些问题想要访问你,行吗?’
“抱歉,不方便。”路浿妮想也不想地拒绝,很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。
她不懂狗仔队们为什么个个都有通天的本事,不但能将他人的隐私通通都挖掘出来,还能查到她住家的电话。
记者仿佛没听见她的拒绝,迳自问道:‘你返回原先的住处,是因为你的谎话被拆穿,所以被豫曜飏赶走吗?你们是不是打算要离婚呢?豫家的人有没有打算控告你诈欺?还有,你——’
路浿妮没听完这个记者所有的问题,就像被烫到似地匆匆扔下话筒,挂断了电话。
刚才那记者的问题一个个都宛如刀剑般锋利,狠狠地刺入她的心口。
虽然她知道不断地挖掘丑闻与真相是那些狗仔记者的职责所在,但还是觉得他们好残忍,根本不顾她感受地提出这些咄咄逼人的问题,等于是在她的伤口上撤盐,痛得她几乎承受不了。
路浿妮难过得整个人蜷缩起来,过了不知道多久,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。她含泪盯著电话,没有勇气去接听。
一会儿后,铃声停了,但是过了两分钟之后,铃声又再度响起。
这样反覆过了大约半小时,眼看打电话的人似乎仍不死心地非要拨到她接听不可,路浿妮犹豫了会儿,终于还是接听了。
电话接通后,对方不是她期待的豫曜飏,也幸好不是她所害怕的记者,而是她的好友范诗琪。
‘谢天谢地,你在家!’范诗琪松了一口气。
路浿妮愣了愣,问道:“刚刚的那几通电话,是你打来的吗?”
‘对呀!我打了半个小时,差一点就要放弃了。’
“对不起,我以为是记者,又要追著我问问题……”一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,路浿妮又不由得哽咽了起来。
‘浿妮,我现在去接你好不好?’
“接我?要去哪里?”
‘我看,你把房子退租了,先到我家来住一阵子吧!’
“啊?为什么?这样不好吧?”
‘浿妮,我们是好朋友,所以有话我就直说了。我看了那篇报导,很担心你,我猜你可能会离开豫家,果然被我料中了。你已经辞掉了工作,现在没有薪水,付房租对你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。更何况,你现在的情况一定要有人照顾才行,不然……我猜你今天大概什么东西都没吃吧?’
听著范诗琪的话,路浿妮找不到话可以反驳,而好友的窝心与关怀让她感到一阵暖意。
在这种时候,有朋友关心自己的感觉真好。但一想到豫曜飏,她的眼泪还是怎么也克制不住。
听见她哭了,电话那头的范诗琪也跟著急了。
‘好了,浿妮,别哭了!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,我现在就去找你。你等等要帮我开门,可别把我关在门外呀!’
说完后,范诗琪挂断了电话,很显然真的立刻动身前来找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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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,弥漫著浓浓的酒精味。
茶几上,摆了两瓶已经喝光了的轩尼诗白兰地空酒瓶,而豫曜飏的手中还抓著另一个喝了一半的酒瓶,正在猛灌著。
浓烈的酒精宛如烈火般烧灼著他的喉咙,他向来不是爱喝酒的人,但此刻却像是个长期酗酒的人,不断地试图灌醉自己。
“该死!”他一边喝著,一边恶狠狠地咒骂。
自从狗仔记者爆料,揭穿了事实的真相后,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,也就是说——路浿妮离开他有三天之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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