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姐,我知道他是你的学弟,不过你有这种事事以利益为前提的学弟,我怀疑他能制作出什么好戏来。”盛夏双手环胸,脸色不善的说道。
“学姐,我知道她是你的下属,不过像她这种有话直说、坦率过头的下属,一定常常为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,让你伤透脑筋是吧?”他依旧保有好风度,但言辞犀利的回道。
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,激撞出丝丝光点,不难看出他们正在暗地较劲。
李怡左看学弟、右瞧下属,然后露出会心的一笑,手势与指令并行的要求道:“两位,请起立一下。”
不知李怡意欲何为的两人依言照办,两人离座分占一方。
李怡见状,也随之起身,假咳几声,郑重其事的介绍起两方来。
“我的好学弟,首先在我左手边这位,是我手下制作小组的一员——盛夏小姐。她的个性,不用我多加说明,你已经明确感受到,犀利、明快、果决且富正义感,正是身为新闻从业人员的最佳典范。”
“最佳典范?”他嗤之以鼻,温文面容含笑低声反问:“像她这种直到不知转弯的个性,的确是得罪所有人的最佳典范。”
盛夏耳尖地捕捉到他的低语,不悦且愤然的睨他一眼,却无从反驳他的讽刺。
谁教他该死的说得对极了!
拜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耿直性子所赐,每每出去采访新闻老是与人起冲突,与她同行的摄影师佩服她不畏强权的勇气,殊不知她有多讨厌自己有话直说的个性,直到今天她仍能存活于影视界,还真是个奇迹。
“学弟,平日你的话不多,今天却像个紧咬人家尾巴不放的小气巴拉男。”
不等学弟发作,李怡的目光已落在盛夏身上,“小夏,我这位学弟是个戏剧制作人,制作的戏剧不是太多,只是很凑巧地每一部都可以得到不错的成绩;他为人也不是很嚣张,只是很刚好的业界都称他一声金童而已。”
她的介绍让孟玠稍有怨辞的抿直唇,连忙出声纠正:“学姐,你介绍了一堆,我的名字呢?”
“这么心急做什么?现在有谁不知金童制作人这个称号?你看小夏一副撞鬼的表情,不就表示她知道你是谁吗?”
盛夏朝孟玠伸出颤巍巍的纤指,“你……你就是孟玠?”
孟玠朝她颔首,“我是孟玠。”
接下来他应该会看见一双崇拜的眼神,然后紧接着就是激动的尖叫,毕竟以他的翩翩风采及浑身挡不住的洋溢才华,女人想不爱慕他、崇拜他也难。
“你混账!”
嗯嗯!是应该说他好神,毕竟他打造出了一出出浪漫偶像剧,也捧红了一批批偶像演员,他简直是电视圈的偶像剧教父。
“你神经病!”
“什么?”孟玠从自我沉醉中猛地惊醒过来,眯起眼瞪着矮他一个头、大放厥词的小小文字记者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你不但混账又神经!”
原来金童是长这副模样,瞧电视及杂志绘声绘影的说他行事低调,不愿意曝光,当时她还以为金童是因为自己生得太吓人,所以才不愿出来破坏一干姐姐妹妹的幻想。
如今一看,以金童斯文俊秀的外表,不怕吓跑崇拜他的女性同胞,却让她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正确管道。
“盛小姐,我哪里得罪你?你有必要挑衅我吗?”
先前的争执可以归咎于她的无知,但从她冒着怨气的双瞳,他不以为她口出恶言是因为太过天真的缘故。
“谁挑衅你!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!”这几个月来她真是受够了!
“我洗耳恭听。”他倒想知道她又在发哪门子的疯。
“你制作的偶像剧老套到极点!”首先,盛夏指出最让她垢病的重点。
“观众喜欢老套。”孟玠耸肩,实事以对。
“狗血到令人作呕!”她继续发难。
“收视率可不这么认为。”他不疾不徐地提出证据。
“你究竟还要残害多少无辜观众的心灵?”太气人了,为什么他有问有答,风度好得不像话?
“无辜观众可以选择关上电视。”孟玠直接做了个结尾。
“你的烂剧已经荼毒我好几个月了,何时才会有下档的一天?”一档接着一档上,她就不信“呕像剧”有这么抢手。
更重要的是——她不想在办公室听姐姐妹妹此起彼落的探讨声,当她一出声即惹来讨伐声浪,把办公室内的浪漫气氛全部赶光光。
“只要观众支持度不减,我会继续制作下去,毕竟这是开创戏剧的新潮流,一反先前的乡土伦理大悲剧。”他也不讳言的表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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