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,少触我霉头!”姚星阳瞪他一眼。
“好好好,那你自己说吧,我洗耳恭听便是。”
姚星阳单手托腮,褐眸幽幽地望著戚震捷身后不知名的方向,叹气。“唉……我上回不是跟你提过,侬侬介绍她同事来俱乐部,你还记得吗?”
“我的记忆力向来不差。”戚震捷哼道。
“唉……我会被她整死。”说到这里,他又心烦地干了一杯酒。
“喔?听起来颇有趣。”黑眸闪闪发亮,很感兴趣。能让阿阳说出被整死这种话,那位小姐很不简单喔,向来没什么事能轻易难得倒阿阳啊……
“有趣你个大头啦!”姚星阳懊恼低吼。
“OK、OK。”他很识相地把发言权统统让给好友。
又干了一杯酒,酒精让姚星阳稍微松懈,让他不自主地把烦恼全盘说出。“我真的不懂我干么对她那么好?也不懂为什么一看到她掉眼泪,就觉得天快塌下来了?更不懂为什么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?拜托,我是姚星阳耶,除了侬侬之外谁都不鸟的姚星阳耶!我认了行了吧?因为她是侬侬的麻吉,我只好为了她不断妥协……妈的……”
戚震捷很快地在脑海中把好友所说的统统汇整一遍,接著才若有所思地问:
“奇怪,既然你这么‘煞’侬侬,干么不主动一点追她?这么害羞被动不像你啊!”
“就没那种冲动啊,再说,我明示暗示都做了,她还是一样不甩我,你觉得我还有勇气去追吗?”喔,闷啊,再干一杯。
“听你说看侬侬满顺眼的,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多年,我很怀疑,你真的有那么喜欢她吗?”戚震捷抚著下巴,打从心底觉得疑惑。
“这还用说吗?跟她在一起很轻松,我想说妈的就说妈的,想说靠就说靠,想抽烟就抽烟,想喝酒就喝酒,根本不需要顾忌什么,而且侬侬的个性豪爽洒脱,不会像女人家别别扭扭,够干脆,这样的女人哪里不好?”姚星阳拿起杯于跟好友敬酒,然后又一口喝干。
“你说的……是兄弟吧?哪里像喜欢的人?”戚震捷啼笑皆非。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阿阳说起他对侬侬的感觉呢。
单手托著感到沉重的头,姚星阳半眯著眼,低声咕哝:“什么兄弟啊,哪是……这是喜欢好不好?”
“依我看来,你比较像是‘煞’到那位爱哭小姐喔。”戚震捷悠悠说道。
他含笑喝酒,看著好友一会儿黑,一会儿红,一会儿又转白的脸色,双拳紧握了又放开,如此重复著,觉得十分有趣。
姚星阳嘴角抽搐,心脏无力。
煞到孙海柔?他会煞到那个家伙?怎么可能,就算火星人占领地球、就算他明天中了大乐透,他也不会喜欢孙海柔。那是绝对、绝对不、可、能!春节完刚开工,照理说是最忙的时候,整个编辑部乱成一片,偏偏负责中文专辑的两位编辑却同样悠哉。
章语侬照例悠闲地看报纸、喝咖啡,孙海柔则盯著电脑,右手不断地挪动滑鼠,单手托著腮,很显然是在神游太虚,却还要装作在上网闲逛。
“唉……”孙海柔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虽说转眼间农历新年已经过去了,但是想起除夕夜那晚,还是记忆犹新。
首先,当然是她外貌上的改变,不仅自家父母看傻眼,连何武训的爸妈,从小看她长大的何家夫妇都看呆了,从惊愕中回神之后,全都乐观其成,认为小女孩终于长大了,懂得爱漂亮了。
再来,就是她和何武训的问题。
每年过年,孙、何两家夫妇通常会相约一起出国度假,今年当然也不例外。他们通常都选在大年初一当天出发,毕竟除夕夜等于家人围炉夜,全家人必须一起吃团圆饭。
可是据何家父母所说,今年何武训没有回家过年,反倒说是出国去玩了,对于这点何爸爸很不能谅解,两夫妇还跑来孙家打探,怀疑小俩口是不是吵架了?
其实,自从她跟何武训分手之后,就没回过家里,面对父母和妹妹的来电询问,也全以“过年快到了,要加班”为理由搪塞。家人没有怀疑她的说词,于是孙海柔揣测自己和何武训已经玩完的事,孙、何两家人都还被蒙在鼓里,根本没有人知道。
何武训为何不说呢?
那,她呢?她为何也不说呢?
唉……大概是没有勇气吧。
该怎么说呢……自家爸妈早就把何武训当女婿看待,而她也是何家夫妇眼中的准媳妇,要是分手的事一摊开来,想必会掀起两家人的家庭革命。所以说,现在等于是她和何武训在比耐性,比赛看谁先忍不住坦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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