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称赞你个大头啦!”把脸埋在他胸口,她闷闷咒骂。唉……谁没有过去呢?
但她就是小小地吃味了嘛!想起他那双有力的手臂曾经抱过谁、结实的胸膛曾经让谁枕著,她就满嘴酸味嘛!“那都过去了嘛,我现在可是迷上你了,你可跑不掉了!你看看你,平时包得紧紧的,没想到身材这么好,怎么办?我好喜欢你喔,你下可以抛弃我喔……”他又紧紧搂著她,说话语气像个爱撒娇的小男孩。
“嗯……”有点爱困了,她慵懒地开口:“要看你的表现喽……”打了个大呵欠,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,准备睡觉。
“是,长官,我一定会努力表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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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五点,绝大多数的台北市民都还在沉睡当中,除了必须早起的早餐店老板、送报生等等之外,街道上只有计程车偶尔呼啸而过。
理当是正好眠的时候,孙海柔却睡得下太安稳,于是起身随意套上姚星阳扔在一旁的黑色polo衫,打著呵欠,想起床喝水。
她揉著眼睛、伸著懒腰,走出房门,准备绕过客厅进入厨房。
突然,她彷佛感觉到客厅有人,脚步顿时停下,定晴一看——她捣著脸尖叫出声:“啊——”
这下子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!完、蛋、了!
又尖又锐的叫声传来,原本沉睡中的姚星阳倏地自床上弹跳起身,抓来四角平口裤随意套上,短短几秒钟就来到孙海柔面前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他沈声问。
孙海柔颤抖的手指,指向客厅,破碎地低语:“惨、惨了……”
“什么惨了?”姚星阳顺著她指引的方向回头一看——
客厅唯二张双人座沙发上,坐著一对中年夫妇。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,男人黑著脸,像关公一样端正地坐著,而他身旁的女人则一脸忧心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“你们怎么回事?这种行为叫私闯民宅你们知道吗?”姚星阳冷著&|/脸回头吩咐孙海柔:“报警。”
“你、你疯了!”孙海柔急得快哭了。“他们是我爸妈耶!”
“噗~~”这是姚星阳吐血的声音。
孙海柔动作迅速地把他推回房里,把身上的Polo衫脱下来塞进他怀里,套回自己的衣服,接著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属于他的牛仔裤、外套、袜子、鞋子,统统塞给他。“你快点回家!”
“什么?回家?”敢情这女人是把他用完了就赶人?姚星阳沉下脸,心里老大不爽。
“你得罪我爸了啦,他很可怕,他很凶!唉唷,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清楚,总之这里我来处理,你赶快消失就是对我最好的方式!”也顾不得他身上只穿著四角裤,孙海柔两手抵著他的胸膛,用尽力气把他往外推,推出房间,推出客厅,最后推出——家门。
“喂喂喂——”姚星阳根本来不及反应,就被赶出门外,门板当著他的面关上,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。
下一秒,门又突然开了,他扬起眉,岂料,孙海柔只是简短抛下一句:“我们再联络。”接著又甩上门,顿时楼梯间恢复一片安静。
姚星阳瞪著门板,觉得自己真是彻头彻尾被羞辱了一番。
有没有搞错?在这三月天的凌晨时分,冷气团不断的气候中,他居然只穿著一件四角裤,手里抱著一堆衣服,站在这里?!
“孙——海——柔——”这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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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,那一天孙海柔被孙爸爸连夜带回家,不仅房子退租,还禁止他们见面。
每天上下班都由孙爸爸开车亲自接送,并且不时打电话到杂志社监控她的行踪,连手机都被没收。
孙爸爸认为女儿之所以会和武训分手,都是这个男的在作怪,一定是他带坏了女儿,所以严格禁止他们继续来往。
不许来往——这对刚交往的姚星阳和孙海柔而言不啻是个晴天霹雳的消息,但孙爸爸的防守滴水不漏,他们见不到面,只好用电话诉情,而且只能在上班时间用公司的电话情话绵绵,真是一大煎熬。
不过俗话说,上有政策、下有对策,表面上他们是很安分没错,可实际上,姚星阳几乎每天都会趁夜深人静,孙家人都睡著之后,爬窗户溜进孙海柔房里,两人缠缠绵绵一番,再趁著天亮前循来时路线离开。
今晚,姚星阳照例爬过围墙,踩过草坪,攀上孙海柔位于二楼落地窗外的大榕树,最后来到阳台落地窗前。孙海柔已经等在那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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