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镂花铁门前,她咬着下唇,踌躇再踌躇、犹豫再犹豫,硬是无法鼓起勇气按下那圆形小巧的门铃钮。哦!对了,她都忘了口袋里躺着一串钥匙呢!望着紧闭的大门,她心神不宁的踌躇着。
这一进去,她能全身而退吗?曾筱昕不觉环抱住自己的双臂。
脑海里浮现昨日那炽烈的拥吻,令她又是一阵战栗,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体内也不由得发烫……一股莫名的情欲翻滚。
眶啷一声,铁门突然自动打开来,她不禁一愣。
“进来,把门关上。”霸道的丢下话后,男人径自转身回屋子里。
这时间,他不是该在公司吗?
怔愣片刻,曾筱昕才如履薄冰的踏进门槛,僵硬的拉上铁门,走进屋子里,就这么手足无措的紧挨门边站着,动也不敢动的转动眼珠子,暗自打量陌生的环境。
那是个一目了然、以乳白色系设计为主调的屋子,没有任何有形的墙壁隔间,举凡客厅、卧室、书房、视听室,乃至卫浴间,皆运用了喷砂玻璃及家具给巧妙的区隔开来,成为极具流动感而又完全独立的空间。
当视线不期然的落在右前方卧室内的那张贴地大床上时,曾筱昕心脏陡地收缩狂跳,下意识的紧捉住衬衫领口,大气也不敢吭一声,奇怪的是……心地深处竟有股说不出来的渴望!
而屋子的男主人——王骆军,并不搭理愣在玄关边的曾筱昕,反倒坐在书房里的电脑前,飞快的敲打着键盘,专注的处理公事。
终于,曾筱昕受不了这僵凝的气氛,按捺不住的出声大喊道:“我来了!”她重复昨日在翔翰办公室里的话。
王骆军仍是不理,径自低头忙碌着。
“都十一点了,你不用上班吗?”曾筱昕颤抖的挤出可笑的问题。
男人脸上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但……还是不睬她。
然后,她又毛躁的尖嚷道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刷的!王骆军猝然转动椅子,两眼如鹰般直盯住仓皇的曾筱昕。
屏息望着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,她惊悸的后退,整个人背紧贴到大门上。
“你、你……要做什……么?”她嗫嚅的说。
居高临下的王骆军闷声不吭,五指大张的插进她如馨的黑发中,低眸细睇那张布满惊惶神色的小脸蛋。
“你、你……到底要做、做……什么?”她惊慌的再问。
“人都来了,你说我要做什么?!”轻轻说着,他低头轻吻她光滑饱满的额头、眼睑、脸颊……
她不觉用力的喘气,忍不住伸手想推开这充满侵略感的男人。
感受到她的拒绝,他扬眉低问:“你不是来履行交易的吗?”
“我……”她一窒。
是的,阿爸的庙,龙教授的官司,就在她的一念之间!警觉到残酷的事实,她两手无力的垂了下来。
见状,王骆军露出满意的笑容,再故意的问:“成交了,对吧?”
他一手轻轻抚摸她脉动的细颈。
曾筱昕紧抿唇,无法回答。
“算我多问,你人都在这里了,不是吗?”低沉的声音有如爱抚般围拢住她,令她打了个寒颤。
接着,他低头亲吻她冰凉的脸颊,沿着细致的玉颈轻咬着。昨日那如火焚烧的炽热感又降临了,曾筱昕只觉心底处一股禁忌的热情悄悄被撩拨起来,她用力的吸气、不停的吸气……
当王骆军坚硬的身体整个贴上来时,她又猛地倒抽一口长气,禁不住想要抗拒,却又无力抵抗,体内一股需要被填满的空虚感令她惶然无措的神经不由得绷紧。
“放松,别再做无谓的抗拒了。”他诱惑的嗓音低扬,更加饥渴的吻住她干燥的唇,狂猛的需索,辗转啃吮。
她不禁合上眼睛,听话的放松身体,主动的偎进他怀中,寻求更深的拥抱。
王骆军的手更进一步抚过她凹凸有致的娇躯,那温热的肌肤触感激得她娇吟连连,发出受折磨般的呻吟,渐渐地,她呼吸急促、浑身发烫,昏眩迷乱得将头向后仰起,任他褪下衣衫。
???
同一时间,翔翰集团的办公华厦里——
“何专员,那个土地合约我都签给你们了,为什么到现在还拿不到余款?”电话彼端是一连串的质问。
“我们也讲好了,那个拆庙工程明明由我承包,为什么还不动工?”原来他是慈佑寺土地所有人福仔伯的儿子。
而这头握着听筒的何专员,听到对方的催促和追问,陷入犹豫不决中,迟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一连串的质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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