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栗扬眉,等著。
「第二届的广告流行金句奖,拿到金奖的那句话,就是我想对你说的安慰话。」
「故弄玄虚是你的强项吗?这不会让我觉得你很可爱。」她不问是什么,不想让他更自大。她迈步就走,不想继续瞎扯,但他又跟过来了。
「不要这样。」玛栗叹气。
「不是故意跟著你,我也要搭捷运。」
玛栗走到路旁,拦车离开。屠英伦只好目送,唉,到最後这女人还是不鸟他。也罢,他进捷运站,回家。
第一次他搭捷运时,心头酸,有些慌,有种不真实感在内心扩散。嘿,他笑了笑,扒扒头发。有比这更荒谬的相亲饭局吗?女方是冒牌货,当他表示想跟她交往,她激情呕吐,最後甩掉他像甩掉个麻烦。
她是谁?怎样的女人?回家路上,屠英伦都在想像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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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栗到家时,谢佩瑜跟女儿已经先回来了。晓游洗完澡,在做功课。
「搞砸了吗?他有没有很讨厌你?」谢佩瑜拉著玛栗坐下,急著了解状况。
「下次别再找我应付这种事。」
「好啦好啦,快跟我说晚上的状况,他有没有发现你是冒充的?」
「有,但我不承认。」
「那就对了,硬拗就对了,所以他信了?」
「他不信也没用,反正我就是死不承认。」
「然後你做了哪些让他倒胃口的事?」她最想知道这个。
玛栗揉著太阳穴。「我告诉他我的择偶条件,月入十五万,不生孩子不做家事那些的。」
「好极了!还有呢?」
玛栗瞄她一眼。「我吐了,在咖啡厅……」糗爆了。
「什么?」
「我在咖啡厅呕吐,在他面前!」
「玛栗?喔玛栗~~」谢佩瑜挽住她的手。「没想到你这么够义气,真是太崇拜你了,还可以随心所欲表演呕吐,为我这样牺牲,我太感动了~~」这招厉害,有哪个人在见到相亲对象呕吐时不会冷掉的?
玛栗觑著她。「少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,我是真的吐,胃不舒服,喝太多咖啡。」
谢佩瑜回去後,玛栗帮女儿梳头发。「今天跟乾妈出去好不好玩啊?」
「美术馆旁边有一栋很奇怪的房子,黄色的,像故事书里的。妈,你知道吗?」
「嗯。那是台北故事馆,里面有咖啡厅,下次妈咪带你去。」
晓游望著妈咪。「妈咪,晚上跟你碰面的叔叔怎么样?」
「嗯……」玛栗不知怎么跟女儿形容。
「是不是长得很噁心?」
「谁跟你说噁心?」
「刚刚你跟乾妈说你吐了,那他一定长得噁心啊,是不是很丑,所以害你吐?」
玛栗笑出来。「嘿,他长得不噁心,他留著两撤小胡子,看起来很聪明。」事实上呢,他还挺有趣的。
晓游问:「留胡子很噁心啊?」
「不会啊。」
「那你为什么要吐啊?」
「嗯……」玛栗想了想。「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去上学?」
「嗯。」
「早上发生什么事?」
「肚子痛死了啊!」
「嗯哼。」玛栗倒乳液,帮女儿抹脸。
晓游思索著母亲的话。「啊!我知道妈咪的意思了。」
「哦?」
「妈咪会吐,不是因为那个人很噁心,妈咪会吐是因为紧张。」
「嗯哼。」也许吧,那家伙咄咄逼人,一双眼精明得好像什么都骗不过他。
「妈咪为什么紧张?他给你考试?」
玛栗笑了,抱起女儿,捏她鼻子。「睡觉了,问题真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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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家弥漫著诡异的气氛。喔,屠英伦太熟悉这种氛围了,那通常发生在他相亲回来後。
母亲一定还没睡,装忙地在客厅逗留,时而洒扫时而插花时而看电视,反正就是不去睡,而且会不时瞄著屠英伦。
父亲呢?坐在沙发将报纸读了又读,点心吃了一盘又一盘,他已经退休,平日有早起慢跑的习惯,所以晚上九点就会睡,但遇上屠英伦相亲当天,父亲就会一直逗留在客厅,觑著他欲言又止。两老有意无意想探他口风。
「晚餐有吃饱吗?」屠太大问。「没吃饱的话厨房还有面。」其实想问的是跟谢小姐吃得如何?
「英伦。」父亲清清喉咙。「明天不用上班,要不要跟我下棋?」说的是下棋,想的是儿子的相亲。
「那我泡茶,你们下棋噢。」屠太太兴致勃勃准备烧开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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