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会啊。」他心不在焉,还在烦恼地板不够乾净。
「我等著吃大餐,最好是都有煮。」玛栗跟他开玩笑。
「嗯……」屠英伦想著,等一下要怎么跟玛栗说让她一个人在客厅?他想先洗个澡,浑身汗臭怎么抱她?
「虽然没见到客户,不过我们很高兴可以不用到那么晚了,你刚刚看到的两个女孩晚上都有约会。」
「喔。」那先让玛栗看电视好了,还是先放音乐给她听?她一来家里,他就马上去洗澡,这太奇怪了。她会不会误会,以为他只想跟她做爱?把他当色狼?
玛栗忽然说:「靠边停一下。」
「干么?买东西吗?」屠英伦将车驶到路旁。
「你好像有心事,今天我还是别过去好了。」玛栗解下安全带,拎起袋子下车,走掉了。什么嘛,她欢天喜地的过来了,她难得这么热情一直跟他说话,结果他反而冷漠了,全程心不在焉,玛栗觉得有点委屈。
屠英伦愣在车内,什么?她走了?不是啊,误会大了!
「喂!」屠英伦下车,追玛栗。
玛栗停步,回身,打量他。「我们说好大家在一起开心最重要,如果你有重要的事,不用勉强配合我的时间。」玛栗说得无所谓,心里却在难过著。
之前几次碰面,他都热情的会先抱她一下,但今天他讲话站得远远,也不碰她的手,在车上玛栗一直想,他的态度改变这么多是为什么?不想让她的同事知道他们的关系吗?但这又不像他的个性。但为什么……
「我是很高兴见到你啊。」他一脸无辜。
「是喔,看不出来。」一路上他根本没在听她说话。
「嗯……」屠英伦有些尴尬地搔搔头。「我是表现得有点冷漠。」
「我看根本是在神游。」如果没心情约会,干么又约她见面?
「你过来一点。」他笑著。
「干么?」她瞅著他。
「过来。」他上前,就将玛栗搂进怀里。算啦,招啦,通通招行了吧?这样伪装太辛苦了。「你闻到没?」
「闻到什么?」玛栗僵著身体不明白。
「汗臭味啊!」
「没有啊。」玛栗啥都没闻到。
屠英伦在她耳边解释:「我整个下午被外甥当马骑,累得我满身大汗,本来想洗个澡再出来见你,怎么知道你提早回来,我全身脏兮兮的,不好太靠近你。」
谁懂啊?男人的心也是好脆弱的啊,在心爱女人面前也是渴望表现完美的,但现在全毁了,为了安抚玛栗,只好招了。
「原来是这样。」
「为什么我外甥会挑今天来,是因为你。」
「为什么?」
「因为你考我冰糖猪脚和红烧狮子头那些的,我只好求助我姊,她来帮我煮,我负责帮她带小孩。」
「就知道你骗人。」玛栗靠在他肩膀,笑眯了眼。
「真的没闻到汗臭?」
他想太多了,根本没难闻的气味啊。玛栗主动抱他,主动踮起脚尖,亲吻他。她感到窝心,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在乎她。好可爱啊,她的心被融化了。
有时候就是这样,越是在意某人,就越变得神经兮兮;越怕受伤害,就越容易紧张、自己吓自己。他想太多了,玛栗笑著,吻了吻他下巴的胡髭,爱上让这胡髭刺著下巴的搔痒感觉……玛栗欢天喜地的跟屠英伦回家。而原来他家离玛栗家只要步行十多分钟。一进门就闻到食物的香气,屠英伦拉玛栗去沙发坐。
「我去加热,马上可以吃了。」他钻进厨房里忙了。
玛栗打量他的住处,墙角散落几个玩具,显示刚刚小孩的造访。茶几上,一叠是动脑杂志、一叠是公务书信,还放著几张广告脚本图,看样子他常坐在沙发工作。最引人注目的,就是靠墙整片的柜子放满CD和DVD,他真的热爱音乐,玛栗过去研究他的收藏,发现他们共同的嗜好——
Radiohead、PinkFloyd、Portishead、Pulp、Goldfrapp……都是一些冷门音乐。他还收藏了玛栗最爱的一部片子,TheWall。她记得在当年这部影片被禁,那时玛栗还在台大念书,学长偷偷找来这部片子,在系上播放,影片内容,充斥对教育体制的不满和反战的思维,深深震撼年少的他们。
後来玛栗和播放这部片子的学长陈皓军交往,但後来……
「猪脚要不要加香菜?」屠英伦在厨房喊,打断玛栗思绪。
「好啊。」
屠英伦把饭菜准备好。「你慢慢吃,我去冲澡。」
玛栗静静咀嚼为她准备的宵夜,往事如潮一点一滴淹在心海翻腾。在另一个男人家里,与自己尘封的初恋相逢。被刻意遗忘的伤口,猝然揭开,冥冥中仿佛在告诉她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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