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立!”法官走进来,法警在一旁喊着。
每个人都坐定后,原告律师汪永平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宣布。
“法官大人,控方有一个证人,在被告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伤害时,他目睹了全部的过程!”
胡崇明一听,紧张地拉着桑紫若的手臂。
“桑律师!你不是说一切都没问题吗?怎么又突然跑出个目击证人?”
桑紫若用力拨开胡崇明的手,低声地说:
“你如果想让自己看起来是清白的,就镇定一点!”
“传证人!”
法官传了证人上来,胡崇明一看到出来的竟是家中的园丁陈伯颀,脸上的神情由紧张转为愤怒。桑紫若见陈伯颀看胡崇明的眼光有点怯怯的,她侧过脸看着整张脸涨成紫红色的胡崇明,知道这个证人跟胡崇明可能有点关系。她及时地拉住胡崇明欲站起来的冲动,胡崇明咬着牙,低声地骂着:“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!”
桑紫若半威胁地说:
“你再有任何没有经过我同意的举动,有什么后果,你自行负责!”
胡崇明怕桑紫若真的撒手不管,只好忍着怒气,乖乖坐着。
汪永平嘴角挂着得意的笑,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,不疾不徐地走到证人席前。
“陈伯颀,请问你跟原告是什么关系?”
陈伯颀摇着头说:“我不认识原告。”
“那么,你跟被告又是什么关系?”
陈伯颀盾了胡崇明一眼,怯怯地说:“我是胡先生家里的园丁。”
“那被告在对林小姐做身体上的伤害时,你人在什么地方?”汪永平一步一步地把问题切入重心。
“当时我正在整理花园,走到后院时,听到从胡先生房里传出女人痛苦的呻吟声;而胡先生卧房的窗帘没拉上,我因为好奇,所以走到窗边探头一看,就看到林小姐一丝不挂且状极痛苦。”
陈伯颀说得有点心虚,这使得桑紫若心中有了点把握。“法官,我没有问题了!”
汪永平回到座位上后,投给桑紫若一个笃定的笑容。
桑紫若缓缓地站起来,胸有成竹地走到陈伯颀面前。
“陈先生,请问你在窗外站了多少时间?”
桑紫若的第一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不知所以然,尹少杰对明显处于下风的桑紫若提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,心中感到纳闷不已。
陈伯颀吞吞吐吐地说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我没有看时间。”
“你没有办法估计时间,就表示你在窗外站了很长的时间,所以你很难说出大概时间。也就因为时间够久,所以你才能目睹全部的过程,是吗?”桑紫若目光严峻地直视着陈伯颀。
“反对!”汪永平见桑紫若一直在时间上打转,觉得不对劲,赶紧站起来反对地说:“法官大人,证人在目睹整个伤害过程,有可能因为被告残忍的行为所震惊而无法知道确实时间,而且,时间长短根本与本案无关!”
“不!时间的长短关系到证人的供词是否属实!”桑紫若很有把握地说。
法官看着一脸笃定的桑紫若,久久才说:
“反对无效!不过,桑律师,请你把问题解释清楚。”
桑紫若点点头,汪永平则沮丧地坐了下来。
“如果证人站在窗外的时间不够久,而根据林小姐的指控,她跟我的当事人交易长达两小时,也就是说,林小姐声称自己受了两个小时的迫害,那么,根据证人的供词,就是说,他在窗外足足站了两个小时喽!”
桑紫若说完,猛一回头死盯着陈伯颀。陈伯颀被桑紫若看得有些慌乱,而桑紫若见自己的话收到了预期的效果,便乘胜追击。
“试问,一个目睹一件伤害过程而受到惊吓的人,如何还能站在窗外看上两个小时呢?除非证人在某方面有特别的癖好!”
“反对!反对辩方律师对证人做这种没有根据的臆测!”汪永平的语气中已经有些沉不住气。
“反对有效!”法官沉稳地说:“桑律师,请注意自己的措辞。不过,证人必须针对这一点加以说明。
陈伯颀紧张得直摇头。
“没有!我没站那么久,我才看了一会儿,他们就结束了!”
桑紫若的眼光扫过脸色难看至极的汪永平,也扫过坐在旁听席的尹少杰,她的心不由得掀起一阵波动。她忙把眼光从尹少杰的脸上收回来,盯着陈伯颀,让波动的心回到案子上,接着发问:
“既然你只看了一会儿,但你刚才又说林小姐当时一直没说话,只是发出像你所说的痛苦呻吟,那你怎么能肯定,她的呻吟声不是因为达到某种生理上的满足而发出的声音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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