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上最苦之暗恋(30)

2025-03-05 评论


在她身上,博承知道,法官的判决是对的,这个女人会尽心尽力,给孩子最完整的关爱。

在他们要离去前,伟伟的奶奶和姑姑到医院,她们坚持把孩子带回家,说法官判的日期还没到,孩子仍然归他们家。

育箴失去理智,在医院里,拉起嗓子和她们对骂,她说:「孙子挨打时,妳们在哪里?为什么没有半个人出声阻止?为什么妳们容许一个成年男人对孩子施暴?」

「不过是小小教训,小孩子不乖,哪家父母亲不会打小孩?」

伟伟的姑姑振振有词,还动手推育箴一把,博承不说话,只是站近,用力捏紧她的手腕骨,冷冷恐吓:「有本事再动她一下,我要妳付出代价。」

他的冷酷表情很有效,果然,她不敢再动手动脚,只对育箴咆哮。

「请问哪家父母管教小孩,会把小孩打到重度昏迷?伟伟才四岁,并不是四十岁,他能犯下什么严重错误,逼得你们用这种方式管教?放心,经过这件事,我会要求庭上颁布禁止令,禁止你们家任何一个人接近伟伟,不怕被关的话,尽量放大胆过来。」

「妳故意夸张事实!伟伟哪有那么严重?是他自己哭得太用力昏过去,关我们什么事?妳不要以为自己是律师很了不起,我告诉妳,我们家有的是背景,议员、立委,都有我们的人。」

「好啊!我倒要看看哪位立委愿意蹚这池浑水,每一笔证据我都握在手里,我联络了记者,他们马上到,是对是错,他们会在法官之前抢先报导。」对方凶,育箴也不软弱。

听到记者二字,两个母女落荒而逃,陪育箴打赢第一场战争之后,博承忙着替小孩转院、找医生,他利用人脉帮吴小姐找到工作、住处,暂且解了他们的燃眉急。

这天,他没赚到半毛钱,却忙得很幸福,他终于能体会育箴的成就和快乐起源,也承认,法律是社会最后的真理公义。

夜里,她窝在他怀中,勾住他的脖子与他贴近。厉害吧!她的适应力是宇宙第一,才几次,她熟悉他的体温一如熟悉自己的。

抱住她,博承感觉愉快,她是个不错的抱枕,有淡淡体香、有软软声音、有满肚子知识学问、有勾动他欲望的费洛蒙,还有让他攀上世界高峰的本钱,娶到这种女人,就像他赚到一期乐透头彩。

「为什么妳不交男朋友?」

「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。」

「上次我们讨论的重点是婚姻,这次我们说的是爱情,有人说可以不要走入婚姻,但异性朋友不能断。」这是他身边朋友最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。

「我周遭有很多异性朋友。」

分散注意力,她不想在这上面打圈,她的暗恋,天知、地知、她知就够了,不需要他跳进来搅局。

「我说的是更深一层的朋友。」他不教她逃,硬要她在上面绕。

「比方?」

「比方像我这种。」

「你这种?室友?」

「不对,有性关系的朋友。」

这句话,他问得她脸红心跳。没错,她缺乏性经验,别人不知道,他可是一清二楚。

「我忙。」

「好借口,但我比妳更忙,我还是交女朋友。」

「你天赋异禀,哪能人人像你?」

「妳不觉得一个人空虚寂寥?」

「寂寞是你在美国急于找一只跟屁虫订婚的主因?」她反问他。

沉吟须臾,他缓缓点头。「也许。」

「你后悔过吗?」

「人生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后悔、不值得后悔的,妳后悔过小时候对我那么好,却处处受我欺侮?」

「没有。」

她没后悔过,几次记忆掀起,那段带给她的甜蜜,总能填补他不在时的空虚。她不晓得如何解释自己的怪异,但让二十几岁的她重新选择,她相信自己仍然愿意留在他身边,即便被他欺凌。

「对啰!我和妳一样,我不后悔爱上蓉蓉,和她共处的那段,让我成长。她是高干的女儿,从小养尊处优,不知人间辛苦,在她身上我看到自己,也看到身为男人应该负起的责任。」

「于是,你在就学期间,开始经营事业?」

「对,那是段艰辛历程,我一方面照顾学业,一方面研发程序,还要四处找客户、征人才。不过,当我赚到的钱为蓉蓉买下第一件毛皮大衣、第一套珠宝首饰时,我觉得光荣骄傲,我终于有本事,为我的女人盖起温室,供她优渥生活,如同她父母亲为她做的一样。」

「你的岳父母一定很欣赏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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