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说得理直气壮,可是靳艳紫却听得脸都黑了一半,心头一抹不祥的预感快速往上窜著,她赶忙再问道:
“奶奶,是什么赌注?”
“就是靳氏航运一半的股权啊!”靳老夫人完全不当一回事的答道。
但靳艳紫心头却立时一片乌云笼罩。
一半股权?!
她直勾勾地盯著奶奶,想要瞧一瞧她的神志还清楚吗,需不需要她带她去看看医生?或许她已经有了老年痴呆症的前兆了。
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眉心,靳艳紫在心中从一数到十,好藉此平息自己想要杀人的欲望之后,才又开口问道:
“那有任何凭证吗?”
反正口说无凭,也不能当成呈堂证供,所以就算有口头约定,没有凭证,还是可以推得干干净净的。
“说到这个我才生气!本来那个可恶的东方还不肯立下凭证,说什么大家都是诚信之人,必定会一诺千金,要不是我坚决要求,他说什么也不肯立下字据呢!”
希望之光再次毁灭,靳艳紫那葱白的食指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地想爬上“某人”的颈项了。
“那……”最后一个问题了,虽然她有预感,这个问题再问下去,也只是平添她想要杀人的欲望,可是还是得问。
“我们若是没履约,得要付出靳氏一半的股权;若是我们赢了呢,有什么?”
只见老人家脸上还残存的气愤,立时被一种小女孩般的娇羞和梦幻给取代,她甜滋滋地说道:
“如果他输了,他得送我一千朵红玫瑰。”
咚,靳艳紫的一颗心笔直的坠入谷底。
原来,这个让她想要杀人的赌约,竟然只值一千朵红玫瑰。
“这是什么该死的赌约啊?”她气急败坏地朝著老人家狂吼。
就算她明知道奶奶从年轻时,就心仪东方爷爷,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各自婚嫁,这事在奶奶的心中是个很大的遗憾。
可是一半靳氏的股权和一千朵红玫瑰,压根就不能比好吗?
“艳紫,你努力去试试嘛,我真的很想要东方送我红玫瑰,那是在圆一个我一辈子的遗憾呵!”她对于东方慕德的倾恋,几乎藏在心中有一辈子的时间了。
她……已经没多少时间可以活了,所以她想圆一个少女时的梦。另外,这个赌约的背后当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,不过这就属于天机不可泄漏的范围罗!
靳艳紫无言的看著老人家眸里的渴求,饶是心中有再多的愤怒,也忍不住心软了。
她闭了闭眼,心中的亲情终究还是让她屈服了。
“这事我会想办法的。”简单地留下一句话后,艳紫带著满心的无奈走人。
奶奶究竟知不知道,她给她找来的是什么样的麻烦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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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……我打……我用力地打……
像是想将心头的烦躁郁卒,全都藉著手中的球拍给发泄出去,艳紫卯足了力气,对著冷冰冰的墙壁打著壁球,直到她疲软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那样的体力消耗,而跌坐地上。她气喘吁吁地看著早就弃械投降,并且不断用不可思议的目光“谋杀”她的好友。
“你是来这里‘看’我打球的吗?”靳艳紫没好气地问道。
即使经过了一场消耗体力的运动,靳艳紫心中的怒气和浮躁却仍然只减少了一咪咪而已,所以脱口而出的话语依然呛辣得吓人。
但冷香凝也不是省油的灯,马上回道:
“基本上,我还以为我刚刚看到的不是人在打球,而是在测试那颗球的‘终极’承受度。”
身为艳紫的好友,冷香凝当然可以轻易瞧出,靳艳紫今天的心情绝对处于不佳状态。
闻言,艳紫没说话,只是不断地抛玩著自己手中那颗球。
见她不开口,香凝只好认命的自己开口问,免得被心中的好奇心给折磨至死。“快说吧,你遇著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了?”
艳紫依然没开口。
倒也不是她不说,毕竟她和香凝是无话不谈的好友,可是……
“莫不是哪家公司的小开又来烦你了吧!”
说实在话,这两年,艳紫在公事上拚的不像话,靳氏航运里任何大大小小的琐事,她几乎全都一肩挑起,也没看她喊过一声苦。
唯一会让她烦成这样,甚至火冒三丈的事儿,大概就是那些想要娶个“贤妻”回家作牛作马的企业家第二代了。
“如果真是那样,还不好解决吗?一记冷眼和视而不见,就够他们知趣的走人了。”艳紫没好气的说道,手中紧握的那颗球几乎已经被她捏得变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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