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这阵子有重要的商业活动要忙,你最好尽快找到她,不管是报警或是找侦探,反正你要在明天以前找到她。否则,要是让她沦落在街头,受到什么伤害的话,那今年你就别想拿到我一毛赞助了,听清楚了吗?克伦斯校长。」
「啊!是!黑……」
克伦斯校长连最后的称呼都还没说完,电话就被黑翊挂上了。
挂上电话后,黑翊搁下手机,啜饮了一口手中的红酒。
酒香沁鼻,入口温润,但是,他却无心品尝。
因为,只要一想到「任小瑷」这三个字,他那原来充斥在全身每个细胞中的理智,就会像瞬间错位般,再也找不到一个平衡点。
那丫头是他躲都躲不掉的一个麻烦。
每年提拨了将近五十万美金,给那些肯收容任小瑷的寄宿学校,结果——
竟然没一所学校管得住她
这是第几次了?她第三十二……还是三十三次离校出走了?
该死!
要不是茱蒂——他的秘书之一,也是负责照顾、看管任小瑷的人,刚好在这一星期放假的话,他根本不需要接这种电话。
任小瑷!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嚣张了!
记得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,为什么……
一阵深深沉在心底多年的伤悲,突然上涌,搅乱了他几乎冻结的心湖。
他丢下她快十年的原因,他比谁都清楚!
当年,要不是担心爷爷把任小瑷的监护权还给她那个没良心的父亲,他也不需要答应爷爷那种条件——在她成年之前,都不能见到她!
忍不住,他的思绪回到了那段有苦有笑的日子中……苦!是一定的。谁叫他要答应去照顾一个跟他非亲非故的小女孩!
任小瑷的母亲过世时,任小瑷才到他家族位在英国的庄园没两个月,对一个年方五岁的小女孩来说,要她突然接受一个满是陌生人的环境,本来就不容易。
然而,在他创造出一盘彩色意大利面后,就占据了她的芳心,也变成了她坚决认定的依靠。
但在依靠之初,黑翊就面临了此生所遇到的最大难题!
那就是--
他还未成年,怎么可能当任小瑷的监护人?
「你说那是斐昕昕的孩子?哼……」
一头灰发,面色沉冷的老人家,正是黑翊的爷爷--黑任尊。
他透过落地窗,看着那个在庭园中跑跳的小小身影,眼底净是轻蔑。
对于黑翊这个他唯一的孙子,他抱着绝对的期望,期望他能成为最佳的接班人,就如同他一样,理智、冷酷,不!甚至是该比他更理智、更冷酷!
当年,他就是不够冷酷,才会让黑翊的父亲娶了那个门不当、户不对的女人,最后,甚至让那女人教唆他的儿子跟他吵架,夫妻俩冲出门,最后还发生车祸,害得他只剩黑翊这唯一的孙子。
所以,对于黑翊,他当然是希望他越冷酷、理智越好,而收养一个跟自己非亲非故的小女孩这件事,却半点也构不上冷酷或是理智的边啊!
黑翊看得出他爷爷眼中的轻蔑,深眸敛了下,随即沉声道:「你若是不帮我,我也不是找不到人帮忙,只是……那样的话,黑氏集团的继承人,可能就会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了,不是吗?」
「你是在威胁我?」
黑任尊眼一瞇,黑翊说的可能性的确有。
「我只是希望你能作出一个最适当的决定。」
「哼!最适当的决定,是把她丢到孤儿院去。」黑任尊火大了,一扭头,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。
「那样的话,她父亲会把她抓回去。我答应过斐昕昕,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。」
「那你为何不给她父亲一笔钱,叫他滚蛋就好了呢?」
「我不会给任何自以为能威胁我的人一毛钱,我以为……这是你教我的。」
黑任尊一震。
黑翊说得没错。对于威胁,最好的方式就是正面解决。
「所以,我希望你能名正言顺地拿到任小瑷的监护权。之后,我自会找人负责。」
「哼!那个女人的小孩会好到哪里去?你真的要我当她的监护人?」
黑任尊知道,自己已经被说服了。
黑翊虽然平日都一直遵照着他的指示,接受各种课程的训练,从来也不用他担心,可是,他知道,这小子的个性,就跟当年他那个执意要娶乡下女人的儿子一样固执!
要不是他长年以来,都拿自己的健康问题来压他,恐怕,这小子早就自己跑出去闯一片江山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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