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这件事我会处理。你忙你的吧。”随即挂上了电话。
安奉岩得不到柴汉慈的回应,只好再次将视线调回那个女人身上。她和柴汉慈差不多年纪,但是身高看来要比柴汉慈高上半个头,体态也显得丰腴些,脸形细致、五官姣好,直直的中分长发披肩,颇有韵味,不过神色极不友好,冰冷的目光正牢牢地盯着柴汉慈的脸蛋瞧。
而隔在OA板外的其他同事们亲眼目睹了这个来势汹汹的女人出现,或许是基于关心,也或许是想等着看好戏,尽管没有人说话,但是一道道好奇的视线却不约而同地往这边集中过来。
安奉岩知道自己一个外人处在这种气氛之中有点尴尬,从同事们的眼神里也可以看出,他们对于自己迟迟没有回避有些讶异和好奇,但是来者不善,柴汉慈个头又比人娇小,安奉岩很担心她会吃亏,所以终究厚着脸皮没有离开。他没有立场开口相劝,所以只能悄悄移动位置,正好可以斜挡在柴汉慈身前。
不过柴汉慈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。结束通话后,她旋过椅背,面对着那个陌生女人,毫不畏惧地直视那女人如刀刃般锐利的眼神,秀丽的脸蛋上毫无表情,淡淡地开口说:
“我不认识你,如果你是为了私人的事而来,那就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“你没有什么好谈的,我可有很多话要说呢!”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小,气焰也很高张,显然有意要让柴汉慈难堪。“怎么,不敢面对我吗?心虚了?”
女人兴师问罪的气势,因为旁观者的好奇而愈加高昂,只可惜一点也吓不倒柴汉慈。对她挑衅的话语没有任何情绪反应,但一旁的安奉岩却没有办法像柴汉慈那样保持镇定,不过因为是在公开场合里,所以他也不能有大动作,只能对那女人说:
“小姐,这里是办公室,并不适合谈私事。”
“你喜欢她,是吗?”那女人从头到脚将他看了一回,冷冷一说:“我看你是个正正派派的男人,所以劝你最好仔细想想,她不是个好女人,喜欢拈花惹草,又专爱抢别人的男人,不适合你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
安奉岩的火气虽难得被挑起来,微愠的神情令旁观的同事都惊诧地瞪大了眼。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发奉岩生气的神态。他的领导能力不需要用暴躁吼叫的方式来展现。
不过现在安奉岩可管不了别人的眼神了,他只想开口驳斥那女人的话语。才刚说了一个字,就觉得手掌被人轻捏了一下。他低头一看,是柴汉慈。尽管她没有看他,但是安奉岩知道她是在示意自己现在别开口。
既然她觉得他不要开口比较好,所以安奉岩没有再说下去,但是仍然坚持留在现场。柴汉慈倒没有要求他离开。
柴汉慈的沉默,倒不是因为怕了这个女人。从她刚才的话语里,柴汉慈多少可以猜出她的来意。只有即将失势的女人,才会想到要来吓退情敌,以保地位,这种人并不足为惧;柴汉慈只是不想让安奉岩看到这种情景,所以对于女人无礼的言语没有还击的意思。在劝阻安奉岩为自己出头后,依然维护着平静的语气,说:
“你听见了,他已经说得很明白,这里不是外人可以随便来去的地方,所以请你离开,不要去惊动到保全人员,那样很难看。”
柴汉慈表现得愈是冷静理智,就愈显得那女人的毛躁和蛮不讲理。从旁人的眼神中,女人也察觉到这一点了,不觉脸色微变——
“哦,这么快就端起老板娘的架子啦?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!告诉你,我才是传威真正的爱人,你只不过是他暖床的对象之一,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,想都别想啦!”
看来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是不懂得知难而退的道理,所以柴汉慈也不再客气了,不过仍是轻声细语地似乎没有怒意。
“你凭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些话?你是他的太太还是未婚妻?”
那女人脸色忽然转为青白交错,柳眉竖起的凶悍神情里隐约有些狼狈。全公司上下都知道,董事长的小儿子侯传威是黄金单身汉,当然没有老婆;而凭他的家世,如果要订婚,也没有可能关起门来进行,所以柴汉慈这么问,自然是在讽刺这个女人了。
“我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,这才好心来劝你,别打传威的主意。他爱我的程度超乎你的想像,我对他很有信心,我看你的条件也不算很差,所以别白费力气了,快点去找其他男人吧,如果想要从枕头旁慢慢爬到正室的位置,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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