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敏……」
他的呼吸也许灼人,但比不上她手心的温暖,比不上她敏感的肌肤,每一寸、每一个细胞都嚷著要更多,她却因此而害怕。
她再次回望他的俏脸,这次淹没她的已经不只是密网般的睫毛,而是瞬也不瞬的凝视。那教她难以呼吸,更难以挣脱,几乎溺毙在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中。
「小敏。」
他是琥珀,他是最上等的珍馔。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尝他一口,更怕自己会因此而中毒。而她非常清楚,人一旦染上毒瘾,会陷入一个如何的疯狂境界,她不愿落到这个地步。
「我……我先上楼洗澡了。」不愿成为他的俘虏,她大力甩掉他的手,逃避他的眼神。
「你负责洗碗,记得要洗乾净哦,我等会儿下来检查。」然後,她又用大姊姊式训诫的语气,刻意区分他们彼此的距离,一溜烟地街上楼。
「小敏!」
邵仲秋追在她身後呼叫她的名字,但没有跟上楼。然而他心里有数,收割的时候到了,现在的他等於是以逸待劳,只等著适当时间进场即可。
深深了解自己对女人影响力的邵仲秋,比谁都清楚,爱情的种子一旦萌芽,会成长得多快速。
而靠在门板上下断喘息的夏湘敏,也同样明白飞快的心跳背後代表著什么意义,却无力控制。
小敏……
她的脑海中净是他那张挥之不去的脸。
小敏。
她摇摇头,试图抹去对他的那股渴望,想要他的欲望却反之加深。
爱情的种子一旦萌芽,陷入其中的人就只有投降一途。
她对他的爱,早已萌芽!自从那天她差点克制不住自己之後,夏湘敏就连续躲避邵仲秋,每一次藉口都是「忙公事」,这让他有一点小小的不爽。
忙公事?依他看是忙约会吧!吴明伟那家伙一定乐坏了,可以从早到晚和她在一起,有几次甚至混到半夜才回来,问她什么原因,她又推说公事,差点气坏他。
他明白,是他不正常。他对她的兴趣,已经远远超出了标准值,该是收敛的时候。
为了让自己早日恢复正常,邵仲秋决定抽空去俱乐部,反正夏湘敏最近老躲著他,他也没必要像只小狗,乖乖的等著主人回家摸头,乾脆去狂欢好了。
心意既定後,他换上一件式样简洁的紧身T恤和牛仔裤,上俱乐部报到,一进门就遭炮轰。
「死家伙,你跑到哪里去了,我们怎么都连络不到你?」
「对啊,ANDREW,你死到哪边去了?上次的聚会你没来,这次又迟到,究竟是怎么回事?」
邵仲秋不过刚摸到门把,就被两尊身形巨大的门神挡在门口,幸好他的体型也不小,不然真要吃亏了。
「晚安,Eric、Alex。」果然是他们这两个连体婴。「别太激动,我这不就来了吗?」
他已经无故缺席了一次,照理说应该感到愧疚才是。可他大少爷硬是摆出一副懒散的样子,绕过怒气冲冲的两兄弟,直接走进贵宾室,和其他两位恶棍打招呼。
「哈罗,Andrew,好久不见。」伊凯文将手上的酒递给邵仲秋,自己再倒了一杯。
「哈罗,James。」他不回应伊凯文,反而问候马季弥。「上次的费用,记在我头上没有?」
感谢伊凯文开的先例,往後只要是恶意缺席或是中途离席的人都得负责买单,侯衍也买过,他是第三个。
「记下了。」马季弥高举酒杯致意。「老规炬,外加一成服务费和少许利息,希望你的会计师不会太惊讶。」收那么高的利息。
「早知道你是吸血鬼。」邵仲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声音仍是那么懒洋。「看来我不在的期间,大家都安然无恙,吃得也很好。」敢情他们肯定今天他又不会来,才敢把餐厅里最贵的菜都端上桌,要他做冤大头。
「还有最贵的酒,不要忘了。」马季弥再次举起酒杯,仰看酒的色泽。「罗曼尼·康帝一九九一年出品的红酒,每一滴酒都像是暗红色的珍珠,美得不可思议。」
这倒是。法国勃艮地地区所生产的罗曼尼·康帝酒,号称是「百万富翁之酒,但却是亿万富翁所饮之酒」,以其稀有珍贵而著名,像他们今天晚上开的这一瓶,每一CC折合台币大概要五十元,比鱼翅还贵。
「幸亏我来了。」邵仲秋挑眉。「否则我可要错过这昂贵的珍珠。」平白买单。
「几万块钱对你只是小CASE,我们比较在乎的是,这些日子你跑到哪里去?为什么都不跟我们连络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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