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夜晚,大雨始终未曾停歇,他们的热情缠绵到屋内依旧是那样炽烈。
臣曼在孟樵的臂弯里昏乱的说:“我该离你远一点,不然你一定会被我的倒霉病毒感染……”
“倒霉也变成一种病毒了吗?”他的舌尖在她的耳畔挑逗着。
“嗯,说不定还会变成癌细胞。”她语带无奈。
他手指倏地按在她嘴上,“不准胡思乱想,一切有我,不管什么事,交给我!”
臣曼感动得就要落泪,孟樵温柔的吻去她的泪痕,他虽然紧紧拥住她,可仍感觉到她还在微微的轻颤着。他让自己的亲吻更狂野,让自己的情欲更狂放,他要用尽所有的力量,除去她心底的不安,两人吻得迷离如醉……蒋安安愁眉不展的对孟樵说:“雪莉昨天退了琳达的通告。”
孟樵双手环在胸前,仍是望着工作台上的一大叠曲谱,淡淡的“唔”了一声。
“我真没想到,雪莉的反弹会这么激烈。”她很无奈,“她跟很多制作单位的关系都很好,我担心她会封杀我们所有上她节目打歌的歌手。”
“你希望我怎么做呢?”他苦恼的抬起头来。
“你跟臣曼的恋情可不可以……暂时地下化?”她为难的开口,“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过份,但起码可以先解决眼前宣传打歌的问题。”
“我了解,我会找个时间去跟雪莉沟通一下。”他点了一根烟,接着又问:“听说G&P集团对公司的合作计划有变卦?”
蒋安安忍不住皱起眉,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样,“你跟杜纤纤的录音进行得很顺利,品质也在水准之上,我真是想不通,他为什么打算把发行权交给其他公司……”
“因为我。”他对于姜浩的报复行为了然于胸。
“因为你?”她闻言大骇,“怎么会呢?”
“前两天在录音间的地下停车场,姜浩挨了我一拳,差点被我打断鼻梁骨。”他面无表情的翻阅着手上的曲谱。
她简宣要跳脚了,“你为什么这么冲动呢?”
“他在电梯里非礼臣曼,我能坐视不理吗?”
“又是于臣曼!”蒋安安忍不住说:“我看她的八字一定跟公司不合。”
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的臣曼,听见她的这句话,整颗心都沉了下来。
蒋安安继续抱怨,“你知不知道,没有发行权的话,这张专辑对公司来说几乎没有利润,现在唱片难做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真搞不懂,你这究竟是在为难公司,还是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。”
臣曼悄悄退开,安姐的话一字一句的敲痛她的心。她犹豫了半晌,终于找出姜浩的名片,并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他。
“我是OTTO唱片的于臣曼。”臣曼向姜浩的秘书表明身份。
电话很快被转到姜浩手上,“于小姐,怎么会想到要打电话给我呢?”
“听说你跟我们公司的合作计划有变……”
“是啊!”他竟还理所当然的说:“我总不能让脸上那一拳白挨吧?”
“算我对不起你,你能不能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他贼笑连连地应得爽快,“行,我明天一早要跟纤纤回香港,想道歉对不对?只要你跟你们老板到机场来,花个十分钟,开个简单的记者会,之前的事我可以一笔勾消。”
“那你跟我们公司的合作,是不是照旧?”
“当然。”他声音拔得老高,“我只想替自己讨个公道,并不想为难你们公司,如果你有诚意的话,别忘了,明天一早我就回香港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低语。
“还有,”他邪邪地笑了两声,“你没忘记我曾说过,我要你没办法待在唱片界这句话吧?别以为我在说笑,我是百分之百认真的。”
臣曼无力的挂上电话,这就是所谓的形势比人强吧?当年父亲选择自杀,是不是也同样被人一步步的逼到无路可退的绝望之处呢?
蒋安安在停车场停妥车子,满怀感激的对臣曼说:“待会儿就委屈你了。”
臣曼苦笑道:“都是我惹的祸,只希望姜浩真能对我们高抬贵手。”
不少媒体记者早已拉长脖子在机场大厅守候。
她俩一出现,镁光灯立刻闪个不停。
“请问于小姐这次的绯闻事件,会影响今天晚上姜浩和杜纤纤在香港举行的婚宴吗?”
“为什么于小姐会选在这个时候对这件事情作澄清?”
“杜纤纤是不是给过唱片公司什么压力?”
一连串的问题弄得臣曼不知如何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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